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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蒸汽桃(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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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冰心的鼻子眼一下全皱起来了,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不开心:困

胡煜轻拍着给他醒神:回家洗完澡就睡,立刻就睡,马上就睡。现在得醒醒了,听话。

贺冰心趴在他肩膀上,缓过这一阵久睡的头晕,迷茫地半睁着眼,瞳孔一点没聚光:快降落了吗?

驾驶席传来一声轻笑,胡煜眼神轻轻一落,笑声就湮灭了。

胡煜把贺冰心的头发理了理:马上到家了。

这么快?贺冰心醒了一大半,终于发现自己是在车里了,揉着眼睛嘟囔,睡了这么久啊

临下车之前,胡煜从包里掏出来围巾帽子,把贺冰心包得严严实实的,就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贺冰心挣扎着露出嘴来:热!

胡煜没管他,直接夹着人下车往家走,贺冰心丧失行动能力,不住地回头看:行李!行李!包里还有小贝壳呢!

别操心了。胡煜把人抱着往上掂了掂,又低头问他,饿没饿?

洗了澡吃了点心,把小贝壳装了罐子,又高高兴兴地拆了一盘新游戏,贺冰心终于心满意足地上楼了。

一躺在床上,他上翘的嘴角才落下来。

他从前很少顾虑手术之外的问题,遇上问题快刀斩乱麻就解决了,从来不会顾忌旁人。

倒不单是他不关心人情世故,更因为人们对他大多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站在他旁边,也就没什么可被他顾忌。

今天是第一次,他身边站着薛凤和张旭,一左一右的,可能他说重一句话,两个人就会被殃及。

所以他不忍心,用两个小的不公正去换一个大的公正。

想着他又觉得有点可笑,自己一个泥菩萨,还想着渡别人过河。

无论是薛凤张旭,还是所谓公道正义,都轮不到他贺冰心来维护。

可能回来的路上睡多了,贺冰心在床上烙了半个小时的大饼也没睡着,干脆顶着鸟窝盘腿坐在床上打坐。

小夜灯的微光里,贺冰心看见草莓秧上居然又挂了红色。

他把灯拧亮了一些,手脚并用地爬到桌子旁边。

果然,上面长了两个新的小草莓,圆溜溜的,都熟了。

贺冰心仔细找了一遍,的确就俩。那就很好分配,他一个,给胡煜留一个。

之前那一个草莓,贺冰心想起来就脸红,除了甜什么滋味都记不得了。

他把两个小草莓揪下来洗干净,找了张纸巾垫着,摆在桌子上。

两个草莓一个大点儿一个小点儿。

从来没人给贺冰心讲过中华传统故事,但是他在公交车上蹭到过一个恐龙让梨的故事,大概就是讲哥哥得把大的水果让给弟弟。

他是哥哥,胡煜是弟弟。

贺冰心把小的草莓放进嘴里,一股沁人心脾的甘甜沿着舌尖一直流进心里,让他想起来胡煜给他买的小蛋糕和糖包子,还有巧克力和太妃糖。

就好像胡煜亲了他一下。

贺冰心跪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大点儿的小草莓,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胡煜送他上来的时候,好像就给他盖了被子调了灯,亲了一下他的头顶,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上面长了草莓。

贺冰心两个手指头拈着小草莓,心中天人交战:这个草莓这么小,刚才洗的时候会不会已经碰破皮了?要是放坏了就太可惜了这么晚了,胡煜应该已经睡了吧?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贺冰心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地把小草莓放进了嘴里,刚嚼了一下,就听见胡煜轻笑着问他:哥,没吃饱?

嘴里是甜丝丝的草莓汁,贺冰心咕咚咽了口口水,欲盖弥彰地摇头。

胡煜像是刚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鼻梁上还架着蓝光镜,饶有兴致地走过来,让贺冰心突然就想起来科室里的人对胡煜的形容冰山狐。

胡煜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弯着腰问他:我能坐吗?

贺冰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嘴里还含着草莓,没敢说话,就点点头。

怎么又不睡觉呢?胡煜拎了一下睡裤,挨着他坐下了,就着淡淡的灯光,温和地把他看着。

这个话就不是点头或者摇头回答得了的了,贺冰心抿了一下嘴唇,小声说:不困。

胡煜看见了桌子上垫着的纸巾,上面还有两个湿漉漉的小坑,简直昭然写着贺冰心的罪证。

贺冰心的内心一度压力非常大,以至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鼓起勇气把草莓囫囵咽了,非常小声地说:我种的草莓,我怎么就不能吃呢?

看胡煜没吭声,他又解释:我其实想给你留着来着但是他又不习惯说谎,最后还是加上了后半句,但是实在是太好吃了。

胡煜忍着笑,偏头看他:所以都怪草莓?

贺冰心自尊心遭受重创,翻过身就往回爬。

胡煜握住他的脚腕轻轻往后一拉,刚才贺冰心爬的那一截就白爬了。

贺冰心翻了个身,愤然瞪着胡煜:几点了还不睡觉!

哥哥不是说睡不着吗?胡煜的手撑在贺冰心身体两侧,把他圈成了柔软凹陷中的一座孤岛。

贺冰心结结巴巴的回答毫无说服力:我,我现在困困困了!

胡煜的爪子又往前压了两步,贺冰心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床再大也就是个家具,退不出几步他就被床头挡住了,扭花的黑铁栏杆在他的纯棉睡衣上压出弯弯曲曲的褶儿。

胡煜也刚洗过澡,一身好闻的干净香气,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侵略性,甚至在沙哑之中又一丝宠溺:哥,外头下雪了。

六个字,合着胡煜身上的那种蛊惑人心的气息,迷得贺冰心脑子一空。

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一点什么,甚至没能明白哥后头那五个字的含义,只是茫然地问了一声:嗯?

胡煜衔着贺冰心的嘴唇轻轻地吮,他的舌尖又一种很温柔很清新的甜,弥补了他的牙齿带来轻微刺痛。

他单手一托贺冰心的后背,贺冰心笨拙却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仰着脖子吃力地去就胡煜的吻。

胡煜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这样就换成了贺冰心在上面。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会亲人,只是毫无章法地乱嘬,啾唧啾唧的,像是嘴里养了只小鸟。

胡煜就由着他,一只手顺着他的背,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用舌尖耐心地诱导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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