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吗?
江柯凡的脸顿时红成了朵火烧云!可他却破天荒地没有反抗,而是半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苏怔了怔,盯着江柯凡看了三秒,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难道
第93章解开谜题
第二天醒来时,阮苏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天微微亮着,像是五六点的光景。阮苏穿好衣服重新出了门,走出走廊时,发现剩下的人全醒了,小浣正洗漱着,彭鸣给大家煮了温水。江柯凡拆了一堆糖纸,一边嚼着,一边咕咚地喝着水。
一看见阮苏,江柯凡差点呛到。
彭鸣哭笑不得地帮他顺着气,怎么好好的喝水还能噎着?一边看见了正在下楼的阮苏,就打了招呼道,啊,早上好。
阮苏看了一眼江柯凡,后者立即移开了目光,动作很是不自然地站起身,胡乱抓起桌上的糖纸:我去丢垃圾。
江柯凡跌跌撞撞地跑开以后,阮苏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后的主卧门,对着彭鸣做口型道:老丙醒了么?
彭鸣摇了摇头,阮苏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去洗漱。然后去看看井吧。
接着,阮苏跟上江柯凡的步伐走到了洗漱间。他刚丢了垃圾,这会正在用冷水洗脸。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在水花间扭过脸来,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惊愕,耳朵却难以抑制地红了起来。
干什么?
江柯凡僵硬地退后一步,动作拘谨到差点撞翻垃圾桶。
阮苏的目光在他身上轻扫了一下,故意逗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径直走向洗手台:晨间清洁。
他经过江柯凡身边的时候,江柯凡一个条件反射,差点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昨夜的一幕幕还栩栩如生,让人又羞又窘迫。他憋红了脸,只好转身想要逃走。
可阮苏突然变了脸,不让他逃跑,还一撑手就给江柯凡来了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壁咚。
你你,江柯凡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你不是洗漱吗!!
阮苏笑了笑,骗你的,我只是想和你独处一会。
江柯凡:
阮苏盯着江柯凡看了一会,他头顶的止血纱布还没换,昨天的血迹尚在,看上去依然有些狰狞。
伸手擦了擦纱布,血是干的,没有新出血。
江柯凡看他神情认真,动作也就软了下来:干嘛啊。
看江柯凡没有溜走的意思了,阮苏便收回了手。冲他笑了一下:也没有很讨厌对不对?
本来想装不知道蒙混过关,但阮苏主动提起了这茬,江柯凡也就难以自持地回想了昨夜的那事,脸上又开始害起臊来。
昨天我只是想睡个觉而已,江柯凡低下头来,磕磕巴巴地说了句,可是你干嘛要那样?
总不可能说,因为看你秀色可餐、半推半就,所以存心吃你豆腐吧。
想来想去,阮苏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不怎么负责任的答案,故技重施道:其实,那也是一种治疗行为
蒙谁呢!!
这一次,江柯凡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了,直接一个中指竖起来。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阮苏轻咳一下,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因为喜欢才会那样。因为喜欢,所以想更亲近你,牵牵手,亲几下,再
阮苏用手指在江柯凡的胸口画了两下圈圈,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柯凡憋红着脸,却很是迷惑:我也喜欢彭鸣可我对他从来不会想那样。
这就是我们喜欢的不同之处了。阮苏似笑非笑地说,昨天你先问我的那句话证明着你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是么?
江柯凡的动作滞住了,阮苏的反问让他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可他费力地思索半天,最后表情只越发地茫然了。
我不知道。
阮苏顿了顿,最后也放弃了逼迫他。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耐心只要江柯凡不再拒绝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好了,别闹别扭了。于是,阮苏也就没有再为难江柯凡,只学着彭鸣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头,去外面吧,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江柯凡却脸一红,不自在地甩开了阮苏的手,知道了,别乱摸。
看着江柯凡略带仓促的逃离背影,阮苏勾起唇角,下意识地轻笑出声。
看吧,其实他对自己和对彭鸣,本来就是两种感情。
只是这个迟钝的小傻瓜还没发现而已。
.
出了洗漱间以后,阮苏发现其他的人已经在后院摸索了。
那口井的位置很偏僻,不仔细去找很容易就忽视了。江柯凡率先找到了端倪,便招呼着其他两个人过去。彭鸣帮着他拨开了重重杂草,露出了那一口老旧的枯井。
现在,真相就近在咫尺。
不同于那天夜里的昏暗,今天的日光将井照耀得一清二楚。一靠近那口枯井,一股浓郁的腐烂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像是牲畜的粪便,又更像是腐肉的臭味。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苏依旧先是抽来了一根长枝桠,伸进枯井里,四下碰索了一番。
有个东西阮苏忽然道,有点硬。
彭鸣在一旁也有些紧张:什么?
阮苏把枝桠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小浣道:去拿把扫把来。
这井底表面盖着一层枯枝烂叶,但底下却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要先把杂物拨开了才能看见。
小浣立马就去找了个小型的扫把回来,其他人让出位置腾出光线,阮苏就将扫把绑在树枝上,小心地伸了下去。
拨开杂叶后,一截长满绿斑的断臂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小浣最先被吓到,白着脸后退一步:呀!那、那是什么
那真的是人的手臂。彭鸣皱紧了眉头,和江柯凡对视一眼。阮苏又拨开了一些树叶,更多的人体肢干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破碎的尸体,残缺肢体的血已然凝固,有些烂到露出了森森白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数了数,居然至少有三四具那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