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在这一年里,龙原和彭鸣组织了一大批热情的人们去筹备着灾后重建的大事,每天都过得忙碌又充实,肌肉都结实了一大圈。而江柯凡则是相反,他的小肚子都微微隆起了,腹肌全变成了软肉。
但江柯凡依旧笑嘻嘻,我乐意。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望着龙原的背影嘀咕道:对了,那个人
彭鸣立马明白了江柯凡指的是谁,嘘!在大哥面前暂时还是别提他了。
江柯凡一脸懵懂的表情。
不过,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彭鸣笑着摸了摸江柯凡的头,不要辜负了大哥留下来的原因啊。
江柯凡嗯了一声。
好了,说说别的话题吧。彭鸣又说,明天就是墙倒一周年纪念日了,你们打算怎么过?
江柯凡一愣:什么?
纪念日啊。彭鸣也眨了眨眼,脸上是不清不楚的表情,我们施工小队都组织了庆功活动,你们不会没有安排吧?阮苏不是还说把这一天当成是你的生日么?
江柯凡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了这一茬。
啊!原来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不说他还真忘了。回想一下,阮苏也确实什么也没在他面前提。
难道阮苏也不记得了么?
江柯凡抓紧时间跑回了家,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提醒他才对。打开门的时候,阮苏正穿着围裙在厨房煎面包。一阵食物的清香飘来,让江柯凡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回来了?阮苏给面包翻了个片,先去洗个手,你爪子太脏了。
江柯凡却双眼亮晶晶地朝他跑过来,我给你说个事。
洗手了没?先去洗手。阮苏把面包片从煎锅里夹起来,挨个放在盘子上,对了,我上次托彭鸣帮我要的白兰地你带回来了没?
江柯凡:
阮苏气笑,算了,反正也没真的指望他。就伸手捏了一把江柯凡的屁股蛋,快去洗个手,我就不揍你。
别管洗手了,江柯凡直接坐上案台,笑嘻嘻地伸手圈住阮苏脖子,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阮苏仔细思索了一会,然后做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没有白兰地喝的日子。
去你的!江柯凡笑得用脚去揣阮苏大腿,让爷来告诉你!明天是我的生日!
他特意摆出了彩票揭奖的架势,话末还用手兴奋地在阮苏面前做出撒花的动作。
可话音刚落下,气氛凝固了三秒,江柯凡亲眼看着阮苏的表情由惊讶转为了迟疑,最后归位了平淡。
然后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不是吧,你记错了。
江柯凡见他的表情居然是认真的,登时有点急眼:怎么不是,一周年啊!你真不记得了?!
阮苏好像没听懂似的,一边端着盘子往餐桌走,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什么一周年?
江柯凡一时有理说不清,憋屈地跟在阮苏身后,就是我们出来的一周年啊!你自己答应我的,你想说话不作数么?
阮苏把盘子放在了桌上,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他:那你还答应帮我带白兰地回来呢。
这一下,江柯凡的话全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口才方面,他好像永远都不是阮苏的对手。可江柯凡心里又觉得不满,越想越亏,他之前还真情实感地期待过这一天呢。
说要给他过生日的是阮苏,说忘记了的也是阮苏。他的情绪好像都被阮苏攥在手里,阮苏说话就像逗他玩儿似的。
真是没劲透了。
江柯凡小跑冲去了卧室里,啪一下关上了门。
阮苏刚想给餐盘摆上筷子,见江柯凡突然反应这么大,心里也知道自己做过头了。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把围裙拆了下来,后脚也走进了卧室,盯着隆起的那一块被子道:不吃饭了?
不吃了。
生气啦?
结果对面一片寂静。半分钟过去,才传来闷闷的一句:你不爱我了。
这是在发火还是在撒娇呢?阮苏有些好笑,走近了几步:不给你过生日就是不爱你啊?
嗯。
那你在家不洗碗不拖地不做家务还捣蛋我叫你洗个手你都不搭理我,我是不是也该说你不爱我了?
江柯凡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我明天洗碗就是了。
算了吧,你还是放过我们家的碗。
江柯凡想了想,又没说话了。他本想跟阮苏生气,可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发脾气。也许他心里只是有点失落,他其实不想让阮苏也不高兴的。
算了,不就是个生日而已么,不过就不过了。对他来说,生日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意义的东西。
他和阮苏每天都待在一起,阮苏对他还那么好他已经知足了。
想通以后,江柯凡也就没再露出别扭的表情了,大大方方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不生气了,我们去吃饭吧。
真不生气了?
江柯凡认真地点头:嗯。
看来你其实也不是很想过生日嘛。阮苏突然笑盈盈地话锋一转,那我现在就让彭鸣把明天的行程取消了吧。
这回,又轮到江柯凡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等等,你说什么行程???
.
坐在私人飞机上时,江柯凡望着地下的景色渐行渐远,碧空之间,朝阳穿越云层在窗上映出了七彩光他的感觉还是很不真实。
这是阮苏管龙原借来的飞机,客舱内还有高级的休息室,就为了给江柯凡过这次生日用。他还叫来了临时驾驶员彭鸣,目的地是一个景色优美的无人海岛。
两天一夜,温度适宜、山清水秀听说,是战后遗留的最佳度假胜地。
而彭鸣之前故意那么问江柯凡,其实也是故意在试探他。
江柯凡扒拉着小窗喃喃着: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打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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