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都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让摄政王如此等待,便是大王朝的皇帝来临,他们大周权势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也不必要如此啊。
该不会是某个心上人吧?
这念头一出就立刻被否定了。
不可能!谁不知道他们摄政王不近男女色,那些大臣甚至皇帝每年送上的各式各样美人,无论男女,一进摄政王府全都被充当各种奴才,好好的美人终日做那种下等脏活累活,都把人弄焦了。
因此摄政王府也被称为摧花王府。
但很快的,他们就知道了摄政王等的是谁。
前往小宋国押人质跟贡品的军队进城了,然后,他们就看到,一直待在马车里的摄政王终于从车上出来了。
众人瞪大了眼。
卧槽!
他们摄政王殿下,竟然是为了等前往宋国的军队,将军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从城门进来,为首的将军一看到摄政王,吓得立刻从马上下来行礼。
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然而他们的摄政王大人绕过跪满一地的人,径自来到军队中的马车前,声音冷淡道:下来。
洛宵坐了几天的马车,古代路又很坑,被颠了几天,精神都不好了,正在车上昏昏欲睡,颠簸的车突然停了下来,还有些不习惯,迷迷糊糊醒来,听到让他下车的话。
想起他现在是个人质,便乖乖掀开帘子出去。
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容貌很陌生,冷淡的眼神让洛宵有点熟悉,似乎曾经有人这样看过他,冰冷却不冻人。
正想着,就见这男人朝他伸出手,似乎要抱他下来,洛宵犹豫了下,便也顺势朝他去,男人一把将他横抱起。
洛宵精神不大好,刚醒来的脑袋还迷迷糊糊的,见此朝他疑惑看去,只见男人眉眼冷峻,似乎很不好惹,但奇怪的是,虽然冷,洛宵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
他是谁啊?
洛宵下意识地依赖,搂着他脖子蹭了蹭,而后继续睡。
凤君熠看着怀中蹭着他撒娇的少年,眼底冷笑一闪而过,现在才认错,晚了!
在众人惊掉的下巴下,凤君熠抱着宋国的人质朝着摄政王专属马车而去,那小心翼翼抱着人不让人磕着碰着的动作。
尼玛这哪里是人质,宠妃都没这么宠的好不?
前往宋国压人质的将军见此也吃惊了,卧槽,宋国的人质居然是摄政王的心尖宠,他低头回想,自己这一路应该没做什么虐待人家的事吧???
车上,凤君熠冷冷地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少年,精致的眉眼,香软的身体,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看起来乖巧极了。
可看起来这么乖巧的家伙却是个胆大如斗的,居然敢把他当玩物玩耍,虽然没成功,但他堂堂摄政王,连皇帝都不敢无礼的存在,光是有这念头就已经大不敬。
更别说这家伙是因为情伤把他当替身出气。
最重要的是,被发现就跑,连半句话都不解释就跑了!
胆大包天,罪不可赦!
凤君熠捏起熟睡少年的下巴,凤眸微眯,盯着他,嘴角冷笑:
所以,是该掐死他,还是留着慢慢折磨?
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冰冷的恶意。
被捏住下巴的少年感觉不舒服,拍开了他的手,又窝在舒服温暖的怀里蹭了蹭,而后继续睡。
凤君熠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冷冷一笑,又添了一条死罪。
干脆打死做花肥算了!
抱着他的花肥,男人俊脸面无表情。
马车的减震功能做得极好,在熏着淡淡龙涎香,没有丝毫摇晃的车内,好几天都没有睡好的洛宵抱着他的大抱枕睡得香极了,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大抱枕满脑子想着把他做花肥。
洛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装饰奢华的屋内,他懵圈了下。
卧槽,这哪里啊?不在车上那不应该是地牢吗?这是怎么回事?
别是他身体熬不住车颠提前领饭盒了?!
正想着,几个婢女见他醒来,连忙上来伺候他穿衣。
自认为已经又换了个世界的洛宵任由婢女伺候,感受到空空的肚子,对她们道:我饿了,上膳食。
婢女们道:是。
然后就下去传膳食了。
洛宵暗中打量周围价值不菲的摆设,华丽精致,挽起的帷帐还有金色龙纹,这龙纹可是只有皇帝跟太子能用,想着自己的新身份应该是太子或者皇帝。
哇,新身份好好哦。
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来,看得洛宵口水大流,但还是忍着极饿的肚子优雅地吃起来。
等吃饱后,他让婢女们下去,婢女们没动,洛宵奇怪,也不管她们,暗自查看剧情,却发现剧情上写着已阅,重新查看得花经验。
洛宵正奇怪着,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音,紧接着进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身材高大强壮,气势逼人。
头戴紫金冠,脚踩龙纹靴,紫金袍上绣着的麒麟张牙舞爪,极具威严,一张俊美的脸寒意袭人,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子,薄唇微抿,不怒自威!
一张标准的阴逼反派脸正冷飕飕盯着他看。
见到这个男人,屋内婢女纷纷都跪下:见过王爷。
王爷?
哪个王?哪个爷?
谁家的王爷气势这么强还不做皇帝的?除非
洛宵都懵了,看着面前的男人:凤,凤君熠卧槽他还没换世界啊?
凤君熠冷冷一笑,迈步上前,伸出手轻捏住他下颌,看着一脸震惊的少年,嘴角微掀,露出一抹讥笑:怎么,见到本王很吃惊?
当然吃惊了?我不应该在地牢吗?还是说一觉睡醒已经过去十五天刑罚时间了?
懵圈中的洛宵看着面前冰冷讽笑的男人,感受到下巴的疼痛,下意识地道:你捏疼我了
凤君熠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微微一愣,将手放开,果然见到白皙的下颌上一道红色的指印,顿时冷笑,都当人质了还这么娇生惯养。
他讽刺道:本王还以为你得罪了本王,已经习惯痛,不知痛是何觉了。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满脸冷笑,一个神情懵逼,光从气势上,洛宵就被碾成渣渣了。
洛宵惶惶不安,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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