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要压小!
众人心中猛地闪过这个念头。
若是将所有的骰子都击碎了,那自然是再小不过了!
所有人不由得多看了玉天宝一眼。
这人看着吊儿郎当,像是个纨绔子弟,想不到竟想得这样深。
咚!
骰盅落地,陈雷脸上的横肉动了动。
四周的人看着桌上的金银,都不禁心如刀割。
这些钱虽不是他们的,但是看着这么多的钱输了,他们比李清欢还心疼。
掀盖就是定输赢了,可别耍赖皮,免得丢人现眼!
陈雷看了李清欢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说着,就要掀开骰盅。
玉天宝的手指暗暗握紧了扇子。
他的指节发白,心里头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慢着。
突然间,一把扇子压在了骰盅上。
以陈雷的力气,竟无法移动那骰盅半分。
我来开。
李清欢说道。
陈雷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晒笑着说道:你开就你开。
那些骰子都已经碎成粉末了,难道还能够逆转结果吗?
玉天宝心中却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笑着说道:这种粗活哪里能让你来,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的手也压在了骰盅上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
玉天宝知晓李清欢的武功何等可怕,然而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李清欢给他一掌,他是必死无疑的。
然而。
李清欢只是看着他,片刻后却是笑着松开了扇子。
好,你来就你来。
玉天宝心里松了口气。
他不敢犹豫,立即打开了骰盅。
呵,估计已经成。粉末了
有人低声说道。
那人话音未落,眼睛几乎都快掉落到地上了。
在骰盅里,本该碎成粉末的三个骰子完整无缺地露出三个六来。
玉天宝和陈雷看着骰子,都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他们十分,万分肯定,这骰子一定被打成了粉末了。
可是现在,这三个骰子竟然完整无缺!
陈雷更是惊讶地直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啊,老子是被鬼迷了眼吗?他伸手朝那骰子抓去,才刚刚一碰,那颗骰子便成了粉末,碎得不能再碎了。
玉天宝立即伸手朝另外两颗骰子摸了过去,只是一碰,那两颗也不例外,跟着成了粉末。
他的眼睛瞪大了些许,手指微微发抖。
他早已知道此人厉害,却不知竟厉害到了这个程度。
把骰子变成粉末并不难,可是把它恢复成原样还能掷出三个六来,这可就不容易了!
似乎,是我赢了。
李清欢以扇柄抵着下巴,歪着头说道。
陈雷看向他,他脸上的横肉连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陈雷并不单纯只是个庄家,他还是这个赌坊的大管事,输了这么大一笔钱,他无法跟当家交代!
你、你为什么非要害我!
陈雷不敢和李清欢打,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一个答案。
至少死,他也要当个明明白白的死鬼。
李清欢没有说什么,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地契出来。
陈雷的视线在那地契上扫了一眼,他的脸色突然间异常的精彩,像是被人踩中了脚拇指,还狠狠地来回摩擦,又像是被人一脚踢中了命根子,剧痛和惊讶、愤怒同时席卷而来。
他看向李清欢,一字字问道:你是这家赌坊的新当家?
的确是这样没错。
李清欢点头,这赌坊花家已经送给我了。
所有人听得一头糊涂,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人不是来砸场子的吗?怎么又成了新当家了?
你既是新当家,何故这么算计咱们的赌坊?
陈雷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半晌才压下怒气。
李清欢摸了摸下巴,寻思了片刻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乐意。
咳咳咳。
听着这段八卦的人险些没被他的回答给呛死。
这叫什么事,自己砸自己的店?
这他么也太败家子了!
既是你们的事,那我就不插手了,算我今日枉做好人。
玉天宝丢下这句话,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比他更快的是李清欢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