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在改变世界!看着街头小巷的捉笔人左手馒头碎右手细铅笔,马俊拳头一握忽觉自个儿正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鹿哥传播铅笔制方时并未掩去马俊的名字,铅笔初时也被称之为马家笔,虽然之后因铅笔配方从忠武侯府传出以讹传讹传成了鹿笔,马俊也并未有什么不满,他情商不足,直觉还是有的,他觉得小侯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鹿哥确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铅笔之后鉴于最近的研究只出不入南枝一开始提出造香水,鹿哥却是插了手要马俊先研究一下如何造纸。造纸反而比铅笔简单了,毕竟材料和技术都记在脑子里,简单来说就两步,制浆与造纸。不过理论与经验还是有些不同,第一批纸造出来又黄又糙,按现在的标准连厕纸都不如,不过造纸的工匠们不少人激动之情难以溢表,更有夸张者泪流满面。马俊不懂他们的激动从何而来,他倒是兴致勃勃地卷袖子开始了第二批第三批。他研究纸研究了不少时间,等半年后造出令他满意的毛白纸时,宅了半年的技术男上了趟街,结果看见满街挑着黄糙纸卖的小贩们,愣了。
你说这满街的纸?我哥又将配方送出去了,现在京城直隶这边的人都叫我哥鹿财神,此时的南枝已经会了骑马,她骑在她那头额前一点白的戏精马上举着马鞭点点小贩们摊头供着的泥鹿笑:那头就是!
哦,姓鹿摆鹿拜鹿,马俊懂了,想笑,结果在看到几尊泥马后给憋回去了,因为小贩们摆的泥马都是栓纸着草叶的,他脑中一串草泥马刷屏。
你也有,南枝点着泥马笑:马大师~
为什么要拴草叶?马俊憋了憋,问出来口。
草泥马呀,南枝随口道,见马俊那一脸点点点的表情,大笑出声:因为纸多是用草和树皮做成,摆草叶其实是表尊敬虽然真的很草泥马是了~
南枝和马俊回府的时候鹿哥正要出去,和建武派旧臣们接了头,鹿哥如今忙得不可开交,被南枝戏曰地下党,虽然她也不知鹿哥在做什么。
鹿迷生在刷名,光纸笔两项就已教他名传天下,又有建武旧臣们推手,短短半年时间鹿迷生已见过众多文宗大儒,当南枝的内衣店扭亏为盈,马俊的香水研制成功之时,文昌门东一座普通的四方宅院内,东坛开讲。
聚天下大儒,集天下文宗,东坛之名,只一讲便盛传天下。与此同传的是东坛的组织人小忠武侯鹿迷生以及他那句复春秋百家争鸣之盛况!
小哥哥您这是打算不走武路走文路吗?南枝近来又开了家香水店,忙于她的生意等听闻东坛小侯爷之名已是一个月后,初听街上说书先生讲的小忠武侯劝架建东坛的故事时她完全是迷糊的,虽然知道忠武侯只有自己家的那个忠武侯,然而听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讲小侯爷和南北文宗论文坐道听得两位文宗掩面自愧时,她是懵上加懵,我哥不是走武力线的吗?怎地画风突变跑文线上去了呢?两位文宗掩面自愧?夸张也没这个夸张法吧?听了说书,南枝一脸懵地回府,正遇上府中摆饭,她拉上了南慕跑鹿哥这儿蹭饭来了,一坐下椅子就问。
嗯?鹿迷生不解南枝何意。
我觉得咱们以后是要打仗的吧?南枝想了想道:所以咱们现在是刷文人好感度吗?然后占据了名正言顺也堵住了众口悠悠?
鹿迷生有些惊讶于南枝的敏锐,点了点头并未否认,谁料到南枝的表情越发惊奇了。
我还以为小哥哥你是直接派直接上翻上位的那种见南慕笑得颤颤,南枝越说声音越轻,瞪瞪眼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鹿哥摇了摇头,逞一时之快固然爽,然而之后的麻烦与烂摊子亦是不少,天道留了个千苍百孔的世界给他,还时不时跳出点意外状况,鹿哥最近尽是在思考如何填补窟窿。东坛之举,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鹿迷生想看看皇城中的景佑帝会如何反应,况且比起战争,鹿迷生更想寻一个不战而胜的法子。
哥哥,如今龙椅上的那位是缺钱的,听鹿迷生谈建东坛的理由,南慕忽地想起了一桩事:我记得在几年后,西南是乱了一阵子的,似乎和银有关。前世困于内府,外边的事南慕不甚清楚,能记起来的不过是寥寥几桩。
西南?听南慕言,鹿迷生脑中飞快地掠过地图,此世界的地理环境设定与现代没什么两样,提及西南与银,鹿迷生已想到了银矿,顿时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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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报团,游览跟赶集似地,好些地方还没网~抱歉,写着写着睡着了,一觉醒来迟了,总之,我回来了!
六一儿童节快乐!
第43章《侯府小娘子》十
关于西南银矿的猜测鹿迷生递了个条子给邱志和,也管不了邱大人看到条子后百转不定的心思,递完条子后鹿哥就暂放下了这事,他上魏文侯府为南柔出头去了。
南柔前些日子小产了一次,原是想瞒着,却还是有忠心耿耿的丫鬟透给了忠武侯府。魏文侯世子贪花好色将养的外室接进了府,那外室也是个不安分的,仗着自个儿生了个儿子处处挤兑南柔,更有魏文侯夫人常常刁难,南柔身累心累,这次是伺候魏文侯夫人布菜时晕了过去,请了太医一看,这才知晓是小产。南柔惯了魏文侯府的刀剑风霜,特地递了话来叫鹿迷生他们只管安心,鹿哥却是不言,叫上了一众部曲翻身上马直奔魏文侯府。
如今的魏文侯只有个闲散爵位并无任何实权,魏文侯本人更是胆小如鼠,听家仆禀告说小忠武侯带着一众部曲杀气腾腾而来,魏文侯竟是借口身体不适避而不见。魏文侯府的门房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头见着鹿哥带来的这一队煞气重重的部曲们,门房一个哆嗦道声侯爷身体不适避不见客飞快地关上了门。
鹿迷生的汗血宝马跺了跺蹄子,喷出一个喷嚏。鹿哥顺了顺马鬃,对着魏文侯府关合的大门嘴角一勾,手一挥命令身后的部曲们上前,喝一声砸!
鹿哥应变当真简单粗暴,粗暴到令人难以置信,鹿迷生率着部曲们过来时就已引得魏文侯府周边不少人看热闹,看此时鹿家部曲们当真砸起了门,不少人目瞪口呆觉得难以置信。怎么说魏文侯也是勋贵人家,虽然一直在走下坡路,但论品那铁帽子劵可还供在人宗庙里,鹿迷生就这么砸门难道就不顾着点魏文侯府的面子?而小忠武侯之名这段日子在文人骚客间颇有美名,小忠武侯这么砸门,难道不在意自个儿的名声形象?
鹿迷生还真不想知道旁人眼中自己的名声形象如何,他只是做自己应做之事。魏文侯府的门算不得牢固,数十部曲共砸,不一时那鎏金的大门便轰然倒下,在魏文侯府众仆惊骇的表情中,鹿迷生一骑当先,直奔南柔所居院落。
魏文侯府设计得曲径通幽,鹿哥还是有系统指路才找到南柔住处,见南柔居在一方偏阴小院中,鹿迷生面色愈冷,等下马进门,见南柔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鹿哥的眼中已簌簌掉着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