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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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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想想,鹿哥挥了挥手,这一次未断然拒绝。等到沈瑶光离开,鹿哥转身就联系了李相,当先一句是问他,燕帝命不久矣,可知?

燕帝正值壮年,虽小病不断,也不至于李相讶然一声,一开始还以为鹿哥说笑,等鹿哥道这是沈瑶光递来的消息,李相一瞬间反应过来突然失声:难不成沈瑶光她对燕帝下了手?话说出口,李相又自己否定了:不不不,以我对沈瑶光的了解,她还没能力做到这一步。所谓五皇子余孽,不过是借五皇子名号行事,沈瑶光本人倒无魄力令人言听计从,何况这些年东躲西藏,她怕是无暇布置宫中。

剩下还有一种可能想到此次燕帝突然将他打入诏狱,李相瞬间一凛,觉得自个儿可能摸到了某个真相:或许是太医院里传出的消息,燕帝身体不济,将要油尽灯枯,这些日子为下一代储君做准备以往再怎么闹也不至于在大朝上将丞相打入诏狱,除非此次燕帝是借题发挥另有企图。想到自个儿把握朝政数十年,燕帝一个又一个地扶持右相与他打擂台,李相双眉紧皱,他有不好的预感。

若此事为真,我怕是得做些准备,李相一句,道是会安排人去验证,又请鹿哥多多关注两位皇子。

关注两位皇子?那两位三天两头生个小病请个假的皇子?鹿哥如今上课不叫上课,叫打卡,皇妃们被令不准过来文渊阁,但皇子们可以过去,每日两位皇子总有状况,不是皇子身体不适就是皇妃身体不适,就连理由都如出一辙,以至于到后来,鹿哥都不叫他们蹲马步了,只水水地讲些战事历史,可惜两位皇子专爱看小差。

李相,储君人选不如另做打算,鹿哥言尽于此,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知,李相一叹,只觉力不从心。如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计划着立摄政王。这时候李相还只是想一想,觉得立摄政王这是最最糟糕的状况,然而等他费了些功夫确认燕帝确实已身体不济,李相只觉得心里石头一堵,一时怔了良久。到底是自个儿当年选中的储君,李相一时遗憾。

小鹿总,这还真是最糟的状况,李仲仪一叹道是他会设计立摄政王:到时还请小鹿总施一把力。

嗯?你不打算从诏狱里出来?鹿哥倒是知道李相的好友学生们正设法营救,但听李相这么个牢底坐穿的意思,鹿哥都愣了愣。

不知燕帝还有多少时日,舍得一身寡我也要将杜如光拉下马,之后还请小鹿总接个手,李相一叹,又道:沈瑶光在小鹿总那儿,小鹿总不如以她为谋士,之后可选大皇子为储君,大皇子懦弱易掌控,至于贤妃那儿,沈瑶光该是有办法的。

听你的意思像是在交代后事,鹿哥应了,不太满李相这副甩手模样。

这牢怕是得坐个四五年,李相还真就有准备。之前看在燕帝的份上憋着没出招,这回是真心开大。燕帝都没多少时日可活了,他还顾及个啥?先派个御史再奏军粮之事,这一扯扯到吃空饷的问题,又一扯扯到晋商通敌,再一扯扯到土地兼并,这一副全然不顾的模样可把不少人给惊到了,李党突然间要做什么?这不顾一切攀咬闹大是疯了不成?

第141章《帝谋》十一

不疯魔不成活,李相人蹲在诏狱还有心开玩笑,朝上一群大臣全被他逼得要疯。军中空饷,晋商通敌,土地兼并,哪一出不是大事?朝上难道没人知道吗?有,但谁都不会说,仿佛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众人闭着眼睛维护着这所谓的乾坤盛世。然而现在,把握朝政十余年可成一代传奇的左相李仲仪突然间不守规矩将众人险险掩盖的疤亮了出来,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入了坑,而且这坑他们还不得不填,可怎么填成了个问题。

就在群臣冥思苦想打算粉饰太平之时,宫中传来消息,道燕帝被李相一封奏折气得一时闭过了气至今昏迷不醒。如同凭空一声炸响,所有人都给吓到了,李仲仪这是真疯了不成?

李相出手惊人,因着燕帝昏迷,如今宫中戒备森严,鹿哥未再进宫,与李相通话时感慨一声问李相这奏折上到底写了什么能生生将燕帝气晕。

我以血书写了写国之沉疴,虽然语气严厉了些,没想到一封奏折竟能将燕帝气病,燕帝的身体状况怕是比他想的更糟糕。

听李相说得如此云淡风轻,鹿哥反而无言以对,良久才憋出一句你随意,他是不打算管朝上这些弯弯绕绕。

燕帝昏迷朝上闹得挺厉害,对于斗升小民而言尚没有多大影响。鹿哥又去了东市茶肆,今日要唱一出新戏,杨哥儿正抬着新的道具剪影往亮子后边装。

小鹿爷几日不见!鹿哥十分引人注目,他一进茶肆就有几个老客打招呼。

小鹿爷赶巧,今日出了一场新戏!黄衙役也在座,估摸着是在说八卦,周边围了一群人,见着鹿哥伸了伸他那脖子,挤眉弄眼地一问:小鹿爷可听说消息?说着低了低声:大官人身体不好可是真的?

燕帝昏迷的消息居然传到市集里来了,鹿哥眉微蹙,摇了摇头:我不知。

听鹿哥说不知,黄衙役越发起劲:我是听六部里的小杂役说的,听说大官人不好了,宫里正商议着立新帝。

人多嘴杂,不可胡言,鹿哥警告一句。可惜黄衙役那张嘴就是管不住,装模作样地瞥了瞥眼,压着声音就开口:我跟你们说,我得了绝密的消息,见周围一群人全竖起了耳朵伸出了脖子,黄衙役倍有面子地开了口:知道今儿个的新戏叫什么吗?

老黄你绕什么弯子,赶紧讲重点的!有听客性子急,催促黄衙役快讲。

我这不讲着呢!这事儿和这戏有关!

今儿的戏讲的是小国公大败梁军!有听客给面子,答了黄衙役一问。

对了,就是镇国公!黄衙役一拍手,继续讲:大官人眼见得不好,可两位皇子才几岁?宫里传出消息说要设摄政王呢!

可这和小国公有什么关系?有听客问了。

说不定小国公就当了这摄政王呢!黄衙役挤眉弄眼地一说。

哈哈哈!黄毛小子当摄政王,老黄你脑袋被门夹了吧!要我说这摄政王非得汾阳王莫属!

谁不知道汾阳王和大齐眉来眼去的,有听客不满,开口道:让汾阳王当摄政王,说不定某天将我们大燕卖了呢。

汾阳王可是大官人的异母兄弟,有听客说道。

谁不知道当年有听客比了个五,众人心照不宣,都知晓他说的是五皇子宫变的事:当年那事之后大官人是怎么对他兄弟的?全给踢远了不准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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