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众人都有些生气,尤其是睡眠严重不足的梁曼,本来大家就已经够紧张了,邓安琪还搞这一出,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找她吗?许泽略有些担忧的问到,也只有他能一个劲容忍邓安琪的捉弄了。
不管怎样,先在木屋里找找吧,她如果故意藏起来,肯定就藏在木屋某个地方的。任向晨作为活动的组织者,肯定不能说出不管组员的话。
众人于是开始分散在木屋里寻找起来,木屋的房间并不多,很快众人就找遍了,却并没有找到邓安琪的身影。
她会不会是趁着任大哥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了,不然怎么把木屋找遍了都找不到?
还有一个地方没找。陆柏突然开口说到,众人立刻看向他。我记得这木屋还有一个废弃的阁楼,上去的梯子就在走廊的另一边。
对,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上面堆满了杂物,还很脏,有人会躲在
梁曼的话还没说完就闭嘴了,好吧,以邓安琪的性格她就是趴在房顶上都有可能,他们能怎么办?只能找啊。
众人拿了电筒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这楼梯是那种竖直的梯子,年久失修,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任向晨走在最前面,他将手电筒叼在嘴里,缓缓的往上爬,很快爬到了阁楼上,一番寻找后,找到了隐藏在废弃书架后面的开关,按下之后,阁楼上面一盏小小的白灯亮了起来,照亮的区域并不大。
任向晨并没有第一时间搜索阁楼,而是转身将跟在后面的梁曼拉了上来,接着是许泽和陆柏,何晴母女则留在了楼梯下面。
这灯太小了,大家把手机拿出来仔细找找吧。
因为阁楼里堆的杂物不少,众人并不排除邓安琪丧心病狂躲在杂物堆里的可能,所以仔细一点很有必要,众人再次分散开,打着手机电筒在阁楼的四角寻找起来。
梁曼选择的方向堆着几个书架,这座木屋没有书房,很有可能把一间书房改成了卧室,所以那些没了用处的书架就被堆到了这里。
大部分书架已经倒塌了,只剩下一些断裂的木条,而在最靠近墙的地方,放着一个还算完好的书架,梁曼走过去,手机的光照向书架上方,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罐出现在她眼前。
梁曼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等她将玻璃罐拿起来,看清楚浸在血里那半块舌头后,梁曼瞬间尖叫了起来。
砰
玻璃罐从梁曼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溅出的血甚至沾在了梁曼的裙子上。
这突然的声响使得正在其他方向的几个人吓了一跳,随后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以任向晨最为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
舌,舌
那里有蛇?
不是,是舌头!
这时候陆柏手中的电筒正好照在了地板上碎裂的玻璃罐上,半截带血的舌头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人舌,还很新鲜,见到这一幕,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
见状,陆柏立刻上前一步,手电筒的光照向书架的其他地方,很快发现了那个装着牙齿的玻璃罐,牙齿上还残留着铁丝。
是安琪的牙齿,上面有她矫正牙齿戴的固定器。梁曼确认了这些牙齿的主人,那这截舌头来自于谁不作他想。
就在他们身边,有一个凶徒把邓安琪的牙齿和舌头活生生的拔掉,甚至还可能杀了她,而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想到这里,众人都觉得这种因为抱团带来的安全感消失一空。
到底是谁谁做的这些事?这太可怕了。梁曼后退了几步,离书架远远的,她感觉自己就快疯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在挑战她的承受力。
阁楼里没有藏人,先前大家也找过了,木屋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个凶手很大概率就藏在我们中间。陆柏淡淡的说到,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是眼前最可能的情况。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浮现恐惧和怀疑,很难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事里会出现这等残忍的刽子手。
那会是谁?许泽小声的问到。
不对,不一定是我们中间,也有可能是梁曼指了指楼下,他们毕竟是同事,不说知根知底,但也对各自有一定了解,而楼下的何晴母女则是完全的陌生人,他们对对方一无所知,甚至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而且他们遇到的一系列怪事都是从遇到何晴母女后开始的,梁曼不得不怀疑这两人接近他们别有目的,或许从最开始他们就落进了对方的圈套中。
任向晨和许泽听了梁曼的话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陆柏则是没什么反应,他是通过朝安才和这些人有了接触,双方同样了解有限。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她们赶走。梁曼脸上浮现一抹凶狠之色,当自身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可以比任何人都狠心。
可是现在出不去,她们离开了木屋能去那里?许泽语气迟疑,有些不忍心。
不管她们去哪里,只要不跟我们待在一起就行。梁曼又看向任向晨,任大哥,你以为呢?
任向晨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梁曼的担心并不多余,如果他反对,很有可能导致众人分崩离析,而何晴母女的离开却能分散矛盾,该怎么选,身处管理层的任向晨很清楚。
那好,一会儿我下去跟她们说。梁曼觉得这种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办比较放心,其他人都没意见。
众人没有在阁楼多留,那节舌头和那罐牙齿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死亡带来的恐惧能够让任何人避而远之,即便那关乎他们朋友的性命,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寻找线索。
平安的活到第五天,成了此时大部分人的心愿。
第45章林中木屋(十二)
2002年3月17日星期日雾
头好痛,我对着残破的镜子碎片,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结了一块血痂,天使说以后会留疤。
我不在乎留不留疤,我只知道继续躺着就没有饭吃。
我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来,其他人都已经出门乞讨了,我也出了门,今天街上的人很少,我走出好远才遇到一对老夫妇,他们看到我额头上的伤,面露同情之色,给了我一张钱。
我很开心,觉得连头都不是那么痛了。
我在街上蹲了一天,也许是我这副样子真的很可怜吧,我讨到了以往几天都没能讨到的钱。
天快黑了,我准备回去,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了甲壳虫,它站在我面前,面露得意之色。
哈哈今天没人帮你了吧,别藏了,我看到你讨了不少钱,给我我就不揍你了。
我捏着钱不说话,甲壳虫面露恼怒之色,它一脚踹在我身上,将我踹倒在地,我的额头撞到一块石头上,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流血了,鲜血染红了我半边脸。
甲壳虫被吓到了,它退后了两步,但很快它就露出更加凶恶的表情,也许是觉得刚才的样子很丢人,它开始变本加厉的恐吓我。
发现我始终一言不发后,甲壳虫拉起我的衣领,想要抢了我的钱再走,就像它以前做的那样。
我的头好痛,我看着甲壳虫可恶的脸,想到它以前打在我身上的拳头,又想到兔子和木偶,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我呢?
我的心中出离的愤怒,我不想再被欺负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