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王四指开心的像是孩子似的。
“感觉怎么样?”王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顿时感觉到胳膊一阵疼痛,连忙把胳膊捂住。
蓝莓责怪王老大,“三儿的胳膊脱臼了,你就不能小心点?”
王老大憨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经历了什么。
我是被他们拉上去的,在我松开绳子前,蓝莓眼疾手快抓住了我的胳膊,硬生生将我给拽了上去。
而导致我昏死过去的原因是缺氧。
墓里的氧气本就稀少,深渊下面的氧气就更加稀薄了。
我的身子猛然从高处坠落,紧张之下人的心跳会加快,也会加快呼吸。
所以才会导致大脑缺氧,短暂的失去听觉、痛觉,甚至是昏迷。
“东西呢?”我连忙问道。
王老二拍了拍背包,“都在呢,一样不少。”
周老温和的声音下带着训斥,“什么都比不上小命重要,没命你花什么?”
“好了好了,三儿没事就好。”王四指打着圆场,又对王家兄弟说,“把土填回去,我们也该走了。”
填土的事儿我没干,是他们几个干的。
等他们把土填完,都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返回村委会,将东西装进了行李箱内。
周老已经看过东西了,唐三彩的碗、金丝的衣服和玉枕,三样东西都是真货。
论起来价值,金丝衣服远远超过玉枕和唐三彩碗,至于具体会有什么价,那就看廖彦序了。
第二天,我们和修村的村主任告别。
村主任依依不舍的握着周老的手,说什么乡村建设宣传,就靠我们之类的话。
周老也是笑着点头回应,说一定会帮忙宣传的。
本来是要直接去车站的,周老和王四指都担心我的胳膊没好,就找了一家正骨的,让老中医给我看了看胳膊。
确定没有大碍后,我们这才购买车票回东北。
卧铺的票没有买到,就买了几张硬座,还不是挨着的。
我和蓝莓在一个车厢里,东西就在我的身上。
按照周老的话来说,他们不会怀疑个孩子。
这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蓝莓距离我不远,她一直都在盯着我的位置,就怕别人会把东西偷走。
那年头的绿皮火车上是很乱的,车厢里都可以随意抽烟。
特别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车厢里都是人满为患,动都没法动弹。
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年轻人,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遮住了半张脸。
那时候有个非常流行的词儿,叫什么杀马特。
七彩头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我。
“小子一个人哦?”七彩头冲着我挑了挑下巴。
我摇着头说,“不是。”
也不知道他是看我岁数小好欺负,还是认准了我身边没人。
他的胆子变得大了,朝着我伸过来手,“借俩钱花花?放心,哥们是讲究人,有钱就还你。”
我当时就心想,我特么认识你谁啊?凭什么借给你?
我直接摇头说道,“我没钱借给你。”
另外一个大红毛也凑了过来,“你莫钱?怎么坐的火车?你小子逃票是吧?”
“信不信我叫警察蜀黍来,把你给抓起来咯?”
大红毛的皮肤有些黑,看着跟只红毛猩猩似的。
我怒视着他们拿出来自己的票,“我有车票。”
大红毛猩猩直接抢走我的票,丢到了车窗外面。
“现在你莫票类,是要给俺们钱?还是要俺们报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