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然是中午,太阳正毒,好在海风大,能赶走不少热意。
方凛将自己的运动服外套拉开,享受着海风吹在肌肤上的惬意。
这里美极了,海浪、沙滩、木屋、穿花裙子卖冷饮的少女,简直浪漫得像画一样。
只是眼前的一切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那个人竟比穿花裙子的少女,还要好看。
“风大,小心着凉。”沈疏鹤沉着眉头,低头霸道地将方凛运动外套的拉链扣住,从下直接拉到脖子以上。
方凛这才注意到,身旁有很多在海边游玩的男人,目光暧昧地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他运动外套里只穿了件背心,那背心的领线设计得有些低,剪裁也非常贴身,看起来性感而诱惑。
靠,这书里的男的都特么是弯的吗!方凛立刻红着脸紧了紧领口。.
沈疏鹤去远处接了个电话,方凛不想扔他一个人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便留在原地等他,刚下车时还觉得海风清爽,这时太阳被乌云遮住,也泛起了凉意。
或许是孕夫体质敏感,方凛直感到头上一阵阵凉气拂过,便把运动外套上的帽子戴了起来,加上那副大太阳镜,捂得叫个严严实实。
“呵,嫌风大,来什么海边?大周末的,在家老实呆着不好吗?”
远远飘来了一句酸唧唧的话,方凛抬头一瞧,却是刚刚下车的颜文宣。
他今天像是吃了枪药,很显然昨天在崔导那儿没少受气。
“不来,怎么卖骚啊?即便大着个肚子,有些人也是闲不住的。”孟游阴阳怪气地附和道。
方凛瞧了瞧自己两个月还没显怀的平坦小腹,又扫了一眼孟游在T恤下呼之欲出的肚腩,点点头:“孟哥说得对,人还是老得妖,鸡还是肥得骚,您这么快就闲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刚好从大巴车下来的凛然员工们听了个正着,哄笑成一团。
孟游顿时被气得脸色红中带黑,黑中带绿。
颜文宣见自己表哥又在方凛面前吃了瘪,又是愤恨,又觉得丢脸,冷哼一声:“哥,你总跟方总较什么劲?别不自量力了,人家方总嘴皮子上下一动,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方凛眯了眯眼睛,挑着眉看着颜文宣:“怎么?羡慕啊?要不哥哥我教你两招?省得你以后再吃亏,像昨天那样扑在崔导脚边哭着喊着叫爸爸,结果连个合同都没摸着。”
颜文宣霎时间愣在了原地,浑身发抖,嘴唇泛白,眼圈通红,眼泪不争气地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他今天即便上了钱亦承的车,也没再跟钱亦承说过一句话,不是因为气钱亦承对自己漠不关心,而是气钱亦承为什么要逼他出卖尊严,为了一个破合同,就去跟那个姓崔的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