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人刚将话说完,钱从海已经将手下的桌布捏皱,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凶狠,盯得钱亦承冷汗直流。
“说……鹏展那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如此沙哑又虚弱的声音,钱亦承听到后,却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磕磕绊绊地回答:“是……是出了点问题,瞒着也是怕爸你受刺激……我……已经在补救了!”
“出了点问题?这是一点问题吗?!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所有家底全赔进去才甘心!我说过几次了,这个项目非常重要,所有的事都必须一一过问我,谁让你善做主张的?你真当自己已经是宏声的老大了?补救?怎么补救,你来教教我!来教教我!”
钱从海的一连串灵魂拷问,直接吓得钱亦承跪在了地上:“爸……我……我错了!”
钱从海的目光又锁定在了沈疏鹤身上:“还有你!我特地嘱咐过你,时刻帮我盯着亦承,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报告?沈疏鹤,你是不是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只听你新主子的话了?是啊,等我死了,宏声就是你们两个小崽子的了,我又算什么!”
沈疏鹤站了起来,认真而诚恳地答道:“钱总,没能说服亦承,铸成大错,的确是我的责任,可是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您,您这样的状态,我实在不敢这样刺激你,只能想办法先解决,我已经私下找郝总谈过了,这个项目还有救,现在还不算太糟。”
“你去找郝连国了?他肯帮忙?”钱从海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柔善了许多,半晌,钱从海转头阴沉地看着钱亦承,“刚才疏鹤说得是不是真的,他劝过你,你没听?”
钱亦承被自己父亲如此问,明显不悦极了,小声地嘟囔道:“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插手了?”
谁知话音刚落,钱亦承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是钱从海扇得。
“闯了这么大的祸,没有一点惭愧,还有脸说别人!”
巴掌一落,钱亦承的脸顿时肿了起来,邹诗梅心疼极了,连忙抱着自己儿子的头,轻抚着对钱从海哭诉道:“你也没好好教过儿子,他第一次做肯定不会那么顺利啊,你打他有什么用啊?有问题就好好解决,犯得着这样嘛……”
这时,刚才闯进来的男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出去到走廊处接了电话后,回来又对钱从海秘语了几句,钱从海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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