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钟叔并不了解沈疏鹤与钱家到底什么关系,但把方凛这几日安排给他的任务串联起来,也不难猜到,沈疏鹤的事八成与钱家有关,再考虑到今天这事的行事风格,不难让人联想到与赵铁青有关的邹诗梅。
钟叔点了点头:“少爷,我觉得与其报警,咱们还不如找董事长帮忙,董事长毕竟人脉广,黑白两道都有认识的人,跟赵铁青也算有点交情,说不定赵铁青肯卖个面子给咱们呢?”
卖个面子?
方凛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钟叔也说了,方辉山与赵铁青只是有点交情,可邹诗梅与赵铁青的关系……
只是比起报警,现在去找方辉山的确要直接有效的多,或许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好。”
方辉山本来昨天就喝得多,被方凛叫醒时,还有些迷迷糊糊,听了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剧情,更是摸不着头脑:“凛凛你说……邹诗梅让赵铁青抓走了沈疏鹤……为什么?”
“因为……”方凛本不想把钱家的私事透露出去,但是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沈疏鹤是钱从海的儿子,威胁到了他们母子俩的利益。”
“钱从海的儿子?!”方辉山本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就是,姓钱的之前一直派人查得前妻的那个儿子?”
方辉山之前的确听说了钱从海找儿子的一些传闻,只是并没有在意,想着都这么多年了,八成钱从海是找不到了,就算真让他找到了,这种渣爹,有点骨气的孩子都不可能认……却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沈疏鹤?
“是。”方凛如实回答。
方辉山思索了半晌,冷冷回了一句:“那是钱家的事,我们插什么手?”
方凛万万没想到,方辉山竟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他忍不住反问道:“可、可沈疏鹤也是我的私人医生啊,爸,你之前不是很欣赏他的吗?现在人命关天,怎么能见死不救?”
方辉山承认,自己是很喜欢沈疏鹤,但是现在情况和过去大不一样,沈疏鹤是钱从海的儿子,他越过钱从海插手,又算怎么回事?再说他也不屑与钱家再有任何关联。
“凛凛,别人家的事,咱们根本管不了,也没资格管,到时候好心办坏事,惹得一身骚。如果沈疏鹤真出了什么事,也只能怪他生来命苦,没投好胎,做了钱从海的儿子。”
“爸?!钱从海现在并不在国内,早就被邹诗梅支到了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先救人再说吧!”
“别说了,别说了!”方辉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头还疼着呢,你们先出去,让我再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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