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夏紧张地对着墓碑鞠了一躬。
他们没有在那里逗留很久,很快就开车回傅爷爷家,又很平常地吃了顿晚饭。
元宝留在傅爷爷家里陪他,阮可夏和傅寒川回了公寓。
各自进家门之前,阮可夏紧紧地抱了傅寒川一会儿。
傅寒川亲亲他的头发,“累了吧,快回去休息。”
阮可夏:“嗯,你也早点睡。”
阮可夏回家洗过澡,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接到李阿姨的电话。
“小阮是不是睡了?真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
阮可夏赶紧说,“我还没睡,李阿姨有事跟我说吗?”
李阿姨沉吟片刻,“是的,傅老先生犹豫了很久,还是想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
阮可夏:“嗯您说,我听着呢。”
李阿姨说,“小川小时候,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他和小木感情很好,大概是双胞胎的缘故,其实小川没有那么喜欢音乐,但小木从小学钢琴,特别喜欢唱歌。”
阮可夏很惊讶,傅寒川的弟弟叫傅嘉木,他们竟然是双胞胎。所以傅寒川去读音乐学院,是为了完成弟弟的心愿吗?
“弟弟的死,对小川打击非常大。”
李阿姨说的时候,阮可夏安静地听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们十岁那年,家里请的一个园艺师为了谋财,和外面的歹徒串通,绑架了小川和小木。绑匪把他们关在郊外的厂房的……一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灯的小房间里,那时候小木正在生病。”
“小木发着高烧,绑匪丧失人性,根本不会去带他治疗。一天晚上,小木支撑不下去……”
阮可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李阿姨声音有些颤抖,还是把话说完整了,“死在小川怀里。”
阮可夏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有些泛白。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那时候傅寒川才十岁,他抱着弟弟在小黑屋里呆了一整夜吗……
他该有多绝望。
怪不得……怪不得他夜里怕黑,怪不得他对周围的人那么戒备。
李阿姨说,“小川被救出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他父亲,还有傅老先生担心,找了心理医生给他治疗,后来总算说话了,我们都松了口气。不过那之后,他也还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大一样。”
阮可夏明白李阿姨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傅寒川总是很平静,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
傅寒川生活里好像只有工作,听爷爷的话和他结婚……阮可夏那个时候就有种感觉,觉得傅寒川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做他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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