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他当做脆弱的花草,必须用玻璃罩保护起来。
亚历山大。
阚渊呈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傻白甜恋爱脑偷偷找人查他,这会儿正忙着应付另一个奇葩。
市医院,急诊科。
“阚师哥,我有一点问题想请教你,可以吗?”
阚渊呈正在填写病人的病例以及各项记录,一会还得赶去查房,实在没工夫搭理人。
本来他应该跟着主治医生巡视病人,但他的上级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就是看他不顺眼,能敷衍就敷衍,根本不打算教他。
这就罢了,反正他也不需要人教。
但何医生喜欢给他安排各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繁杂累人。美其名曰,年轻人要上进勤快。给他压力,才能让他快速进步,这是他这个前辈后辈的培养爱护。
阚渊呈心里不耐烦,面上就有些冷。
他克制着脾气,隐忍道:“我很忙,你问别人吧。”
男孩清秀的脸蛋上,笑容僵住。
表情尴尬,眼中迅速闪过一道不快,“那……下班后,我可以来找阚师哥吗?师哥上次的讲解让我醍醐灌顶,很通——”
“醍、醐、灌、顶!那你今天又要问什么?下班了我还得负责你的功课,你谁呀。”
阚渊呈专注在病例上。
心里默默思忖着下午的活儿要怎样安排才能尽快结束。
如果到江信医院的时间晚了,又要面对殷泉担忧关切的目光。
这让他有种……亏欠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感觉。
他很不喜欢。
姜知达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头也没抬的某人。
他对他,明明应该很热络。
看他的眼神里,那种欣赏和关心他绝对不会看错,无论他说什么,阚渊呈都会温柔地看着他,偶尔露出相逢恨晚的遗憾。
他对自己有男朋友这件事直言不讳,他的坦诚让他怦然心动。
姜知达扯了扯嘴角,揪着白大褂的口袋,面色难过地问道:“阚师哥,你、你很讨厌我吗?你不是说,我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你吗?”
那语气,啧,仿佛他是苦守寒窑的王宝钏,阚渊呈就是那给了承诺又不履行的薛平贵!
一而再、再而三的影响他的工作效率,阚渊呈的忍耐已到达了临界点。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他重重地搁下笔,抬头,目光冰冷彻骨,薄唇无情的开启:“我建议你到耳鼻喉科做个检查,或者去神经内科瞧瞧。”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