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兴许,对方也不过是客气客气。
胡栩沉浸在网课里,没注意到有人进出。
阚渊呈从他身后路过,眼睛随意的瞄了一眼,屏幕上几个大大的仿宋字:奶牛的产后护理!
“阚渊呈,你怎么回来了?”
文克博躺在床上,腿翘着,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捧着本花里胡哨的书,他放下书,一个鲤鱼打挺趴在床边,问出了跟周检一模一样的话:“轮休了?”
“不去了,最近我都会呆宿舍里。”
文克博把书一扔,翻身下床。
他的床铺跟胡栩挨着。
下来的动作一大,便惊动了正在思考的胡栩,他眼神茫然地抬头,阳台上,高高瘦瘦、收衣服的人影进入眼帘。
胡栩没说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而后又转了回去。
文克博给阚渊呈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水。
语气贱兮兮的。
“你赶着回来,不会是……听说那谁的事了吧?”
阚渊呈挑眉,一脸莫名:“谁?”
文克博挤眉弄眼,撞了下他的肩膀,“装!”
在医院忙了一大上午,阚渊呈脖子跟僵了似的,四肢发软,这会儿累得不想动。
向来灵活的大脑也处于罢工状态。
他是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阚渊呈拧着眉,顿了顿:“到底什么事?”
文克博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脸上的嬉皮笑脸终于收敛了点儿。
一本正经道:“真不知道啊?”
“护理那个学弟啊,叫什么来着,薄啥啥,哦,对了,薄扬!”
听到这个名字,阚渊呈混沌的大脑瞬间恢复清明了,英挺的眉毛下意识拧巴成一团,眉心变成了“川”字。
“他怎么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吗?”
文克博一脸“你这个渣男实在不厚道”的表情,“你俩不是志同道合吗?怎么突然这么冷淡?”
阚渊呈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目光沉沉地斜了他一眼。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文克博挠着后脑勺,砸巴着嘴,“不是,你先跟我露个底,你跟那薄扬到底什么关系啊?不是我说啊,兄弟,人家殷泉也不差啊,长得好,家里还有矿,对你又无微不至,你不喜欢的话,趁早跟人家分手,别耽误人家找第二春……行行行,别瞪我,这也不是我说的!”
“话是不好听,但你现在不就是脚踩两条船的渣男吗?”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亏不亏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