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儿也能出个一千来万……”
“我也有……”
权陶瞥见他们争先恐后投资,得意之余又不免“咯噔”了一下。
就像对方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也清楚这几个是什么人啊。
让他们掺和进来,还不定怎么拖后腿呢。
他抿了抿唇,情绪立马变了变。将那种吹牛皮面临戳破的迥然和尴尬演得特别到位:“别介,大家伙儿,我这有合伙人了,人家不差钱,真不差。我呢,你们也知道我穷,为了养公司,我可就差卖身了。这块地的钱都是对方付的。我现在啊,就是一跑腿的!”
说罢,见大家不信。
权陶也没敢继续撩拨,而是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你说你们缺不缺德啊,有钱都不给我,害我求爷爷告奶奶的,钱没借到,还被我老子家法伺候了一顿。最后只能帮别人打工。要真是咱们拿下这块地,不就赚大发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
脸上也带出几分心虚。
权陶见他们眼神躲闪,决定再加一把劲。
目光谴责地看着狐朋狗友们,难掩心痛:“哎,友谊的巨轮啊,说翻就翻!咱们可一起玩了多少年了,你们都不信任我,看来真是我做人太失败了!”
“权少,误会了啊,都是兄弟,肯定不是不相信你,这不是得伸手找家里要吗?”
“对啊,我家里那个管家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抠门得很。一个月就给我一百万零花钱,能干什么啊?这个月我就买了两块表就没了。多一分都不给。”
“嗯嗯。”
大家七嘴八舌,证明自己跟权陶绝对是“真朋友”,肯定不塑料。
终于有人好奇问道:“你那个合伙人是谁啊?要不带上兄弟几个,让我也跟着赚点私房钱。”
权陶接过旁边一人递过来的啤酒,大口灌了半杯。
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对方暂时不想泄露消息,我得帮人保密。”
阚渊呈虽然没提他不能说出去。但权陶觉得,他要是敢让阚渊呈背锅,让这些人去烦他。
以阚渊呈那睚眦必报的脾气,必定翻完白眼后,直接动手搞他的鼎星,让他和薄扬一起风中流泪。
呃……
惹不起。
没必要,真没必要!
“约他一起玩玩,大家认识认识啊,半藏马会最近来了新乐子。”
权陶嗤了一声,摆了摆手,“别想了,他不涉足这些场所。”
阚渊呈仗义爽快,实在很对他的胃口。权陶便想尽办法邀了他几次,每次都被对方以“陪家人”为由婉拒了。
比起阚渊呈本□□家,是正直好男人这个猜测。权陶深以为,一定是婚姻生活剥夺了他的自由,压迫了他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