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原主一贯伪装的温润如玉,气质和五官都变得有棱有角,咄咄逼人起来。
薄扬眼神闪躲开。
心脏紧了紧,被绑在床上的手下意识捏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毕露。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他疏远自己,是因为知道他借着他的名义给殷泉送东西时,趁机下毒吗?
可是他凭什么怪他。
是他自己抱怨说,殷泉看不起他,将他当做金丝雀来豢养。给他房子,送他礼物,都是殷泉侮辱他的手段。
殷泉从来都没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他的喜欢,从来都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
他自以为是的体贴,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的无能,他的贫穷!
就连殷家的下人也敢对他恶言相向。
是阚渊呈自己说的,他只是殷大少的玩具!
也是他自己说的,只有他薄扬,才是他的同路人。他们有着相似的背景,相同的远大志向,有着不输给彼此的野心!
所以,他给殷泉下毒算什么错?
殷泉不死,他如何能正大光明跟他在一起,他又怎么能入主殷家!
他会怪自己,不过是因为他变心了!
对,是他的错!是阚渊呈变心了,是他先对不起自己!
薄扬眼底的慌乱渐渐变得坚定,五脏六腑都被嫉恨后悔灼烧着,他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承认,我接近殷泉是别有目的!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跟殷泉做朋友,这样就能借替他传话为由,接近你。”
“你也说过,你对我动过心思。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你会做我的男朋友。因为,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价值观相近,我们门当户对,只有在我这儿,你才能放松下来!”
“阚渊呈,你自己说过的话,莫非敢说不敢认??”
殷泉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阚渊呈,手指挠了他一记。
阚渊呈跟他对视一眼,眉头轻挑,无声说道:别别别,那可不是我。你别借题发挥~~
殷泉递过去一个白眼:就是你,别狡辩!
——敢污蔑我,你试试?
阚渊呈抛了个秋后算账的眼神给他。殷泉秒怂,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薄扬两眼冒火。
他们竟敢!
竟敢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狗东西,全是狗东西!
他怒急了,又想到阚渊呈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一定是打着让他永远出不去的主意。
若是他生下的孩子是正常人,恐怕还能熬上十几二十年,等那个孩子想起他这个爹,把他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