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微笑:“权总,我录音了。”
权陶挑眉。
郁南又道:“虽然我知道权总的为人,只是嘴上开开玩笑,但不知……嗯,从先生介不介意哦。”
权陶立马睁大了双眼,被这一句话噎得找不着北。
他摸了摸鼻子:“知道开玩笑还录音?我得去问问你们阚总,这是招秘书呢,还是招情报员。”
郁南:“权总放心,我也是开玩笑的。”
权陶睨了他一眼,脸上的嬉皮笑脸撤下,转而一本正经。他点了点头:“别在从旌面前胡说八道。”
他这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手,到时候飞了怎么办?
亏他为了哄人,还甘愿当下头那一个,不过……从旌好像不怎么爱动,离他反攻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权陶越想越开心。
大摇大摆走进阚渊呈办公室。
阚渊呈刚从德国回来,积压了一堆工作。见他进来,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文件。
“你又来干什么?”
想到昨晚被打断的美事,阚渊呈就瞧他不顺眼。语气自然而然带了几分嫌弃。
权陶挑眉,贱嗖嗖地说道:“别啊。我昨晚也不是故意的,才九点多,我哪知道你跟嫂子已经急不可耐奔到床上了?”
“你们这恋爱+结婚超过七年了吧,还能腻乎,真是……啧啧。”
阚渊呈冷嗤一声,没抬头。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蛋。”
权陶从整面墙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心理医生》,随手翻了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最近闲得发霉了。”
“哦,然后?”
“还老是看陈哲新他们不顺眼。”
陈哲新是狐朋狗友之一。
“所以?”
“我不会是心理得病了吧?我发现,我现在对从前喜欢的东西都提不起劲,甚至隐约有反感的倾向。”
阚渊呈放下工作,抬起头。
双手抱着,身体放松地往后躺,对上权陶的视线,认真问道:“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
权陶不知想到什么,脸红了红。
阚渊呈表情莫名,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反应?
权陶丢了个恶心吧啦的眼神过来,幽幽说道:“昨天跟婺圆圆去了品琴会。”
阚渊呈额头青筋跳动着。
倒垃圾能不能一下倒完。最烦这种说一半留一截的人,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耐心。
权陶细细思索着怎么说才合适。他做贼似的四处瞄了瞄,仿佛怕被人听见,一脸苦恼道:“我现在对别人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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