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的惊喜。
权陶将心底蔓延的失落强行压了回去,咬牙暗骂郁南。但转念一想,从旌没来接他是因为没接到他要来的消息,他心情好过了一丢丢。
夜里很暗。
隔上五十米左右才有一盏路灯,模模糊糊,晕黄晕黄的那种。
“怎么不住酒店?”越往里走,权陶眉头拧得越紧,“你们公司没钱了?”
贾俊德笑了笑:“拍戏都这样,习惯就好。”
嘉灵山因为置了不少适合古装的景。每个月来这儿的剧组都好几批,胡光村虽说是个村子,但就在嘉灵山脚下,基础建设委实算不错了。
虽然没有什么星级酒店。
但民宿挺多,环境也还将就。
当然,这个不错对于权陶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而言,肯定只能落下一句寒碜。
权陶前几次探班都在影视城。
四周配套齐全,星级宾馆什么的,要什么,有什么。
他还以为拍戏的环境都这样呢。
“到了。”
民宿留了后门。贾俊德领着权陶进去,走到前台找服务生开房。
“……不是有房间吗?为什么还要再开一间。”权陶双手抄在风衣兜里,浓黑的眉头上扬着,昭示着他的不悦。
贾俊德无奈:“……权总,你这样影响不好。”虽然权陶跟阚总是朋友,但他作为经纪人,还是得维护底下艺人的名声。万一传出些什么,吃亏的始终是从旌。
权陶怒目瞪着他,态度坚决:“……哪里不好,我觉得很好,就听我的。”
他光明正大谈个恋爱,碍着谁了?
是他见不得人吗?
贾俊德没法,只能避开人带他到从旌房间外。
他敲了敲门。
“谁啊??”
一听这声音,贾俊德脸色倏变。权陶眸色暗了暗,利光射向贾俊德,而后死死盯着门,仿佛要将门盯出窟窿。
接着,让权陶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么晚,谁又来了?”
“是我。”贾俊德清了清嗓子。
天爷啊,这大半夜的,冯珏在从旌屋里干什么?
贾俊德已经察觉到身旁这位身上的怒火了,犹如实质,朝他烧过来。
权陶咬了咬牙,下颚绷紧,浑身肌肉僵硬着。从心里一路酸到头顶,火气也燎原似的,从五脏六腑四散开。
他可听出来了,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小何。
还有从旌那句话。
他还知道现在晚了?
合着没功夫联系他,是因为他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要不是他突击检查,要不是贾俊德自作主张没告诉他,他还不知道从旌给他织了一顶绿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