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下狠手,只要出具一份伤残鉴定报告,就能让朱广的拘留变成判刑。
朱太太嘴唇颤抖,指着他好久没说出话来,只断断续续:“你……你个渣滓,你敢……”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难办了。
得罪不起朱太太,但强压着学生和解,他们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正在这左右为难之际。
阚安安站在窗外挥了挥手,兴奋地喊了一声:“爹地。”
黄老师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就看到一个英俊冷傲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之前见过殷星泽兄妹的另一个爸爸,已经惊为天人。
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位也不似凡人,这棱角分明的轮廓,帅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五官,还有冷到极致的气质,真是……极品啊。
阚渊呈冷淡颔首。
对着窗户外的阚安安和秦随皱眉,说:“进来,站在外面成什么样。”
阚安安拉着秦随绕到办公室大门那边。
许是阚渊呈来了,她胆子更肥,直接拖着秦随跑到阚渊呈身边,小嘴叭叭就告状:“爹地,她儿子昨天开车撞哥,今天还来欺负人,哦,他们家当官儿的。”
阚安安告状经验丰富,言简意赅将眼前的局面说清楚了。
黄老师只能先打个圆场:“安安爹地,你先坐。”
阚渊呈转身,看着那位朱太太。
就见方才还气焰高涨的朱太太瞬间跟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鸭一样,脸色惨白,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她捏紧手包,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语无伦次道:“……是阚总吗?这两位小同学是你的孩子?”
她曾在宴会上见过阚渊呈。当时他和另外一个人在聊天,权副市长见到他时,还主动上前跟他说了会儿话,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身边那位喊权副市长小叔。
再看权副市长的态度,显然对他也很亲近。
“这是误会。我今天来,是专程跟你家公子道歉的。”她强颜欢笑,“殷同学,刚才伯母太心急,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殷星泽嘴角讥诮,没说话。
阚渊呈没理朱太太,而是对黄老师说:“黄老师,孩子来学校是为了学习,谁犯了错,都得承担后果,你说对不对?”
黄老师看着在他们面前拽得不行的朱太太一下成了软脚虾,哪里敢再和稀泥。
只得连连点头,“安安爹地说得对。”
朱太太欺软怕硬,见对方家长不好惹,只能再三道歉,灰溜溜的走了。
阚渊呈又跟老师们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带着三孩子出去。
他拍了拍殷星泽的肩膀,皱眉问道:“怎么不跟家里说?还得妹妹打电话回来。”
殷星泽嘴唇蠕动了几下,叹气:“我以为儿子蠢的话,家里就该有聪明人,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哪里想到当妈的也能这样跋扈愚昧,直接闹到学校来。”
哎,聪明人的烦恼,就是永远无法理解笨蛋的思维。
阚渊呈失笑,“儿子,你不能把他人想得太笨,但也没必要把他们想得太聪明。”
等训完殷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