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把枪给他,一脸兴奋就像是看什么西部牛仔动作电影。
他直接走进人最多的一间赌坊,左右瞧了一会儿,找个压大小的台子过去。其他四人也跟着进来,明明都是奇怪的长相打扮,不开口的时候愣是一个注意到他们的都没有。
掷骰子的一见挤进来青川这么个清俊小生,小眼睛上下打量,估量身价,然后眯起眼,“这位客官新来的?都说新手有运道,客官要不要试试?”
青川看了他一眼,转了一下手腕,伸手解下腕表放在台上,“我原来花了一百五十鹰洋买的,算一百鹰洋压这儿。赌大小,一局,怎么样?”
一百鹰洋可不是小钱,但青川解下的腕表也确实漂亮。那人小眼睛转了转,叫一个小弟带来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拿起青川的表细看,然后对小眼睛点点头。
值。
值就行了。
小眼睛立马笑得十分和善热情,“一局定胜负?那您可瞧好了。”他抓住骰子疯狂摇动,很有技巧地上下左右摇出交响乐的架势,最后‘啪’的一声在台子上一震,“买定离手!”
青川把手表压在‘豹子’上,而四周围的人有的跟大有的压小。
小眼睛笑得越发灿烂,他对着青川大吹彩虹屁,“这位客人,您可真是有眼光,这要是赢了,桌面上的银钱都是您的了。这就是一注生一注死,没胆气的人不敢这么玩。您这样豪爽的客人,我往日也不曾多见。”
“说那么多做什么?开不开?”
“开!”他大声喊道,表情带着一种贪婪的兴奋,然而眼睛一看到蛊里头的骰子,整个表情凝固了。
三个六,特别清晰特别明显,这是个豹子。
“豹子,全吃。承让,承让。”青川伸手将台子上的银钱一卷,在自己面前堆成小山,这里面还有几个金首饰和别的值钱物件,怎么的也得值个三四百个银元。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小眼睛,“托您口福,新手果然有些运道……”
他重新戴上腕表,用一个口袋装上鼓囊囊的银元就准备走,回头让一排人高马大的大汉拦住。
“一局就走啊?怎么不多玩会儿?”走出来一个头发打蜡的中年人,满脸横肉,身上虽然是一身缎子,却没有半点富贵气质,倒像是披着皇袍的混混。
气氛一下紧张,青川的组员几乎都要出手,被青川放在身后的一个手势拦下。
“再玩一局也行啊。”青川直接拿出枪,打开保险,上膛,对准了中年人的脑门,笑若春风道:“比什么?不如我们打赌看你能活多久?你赌几分钟?”
本来热火朝天起哄的赌徒一下鸦雀无声了,冷汗从中年人额头冒出来,他干笑了一声,“开个玩笑。阿贵,客人要走你怎么不开了门送送?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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