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辰,一个转身,横刺一剑,道:“母亲整日在昭阳宫照顾姑姑,头风已经缓解了不少,即便姑姑知道了,也能承受住,放心吧。”
“你知道我指的不止这个。这流言传的这么快,几乎在程远发现端倪时便传了出来。”
“你怀疑什么?”顾南辰问道。
邵凛忻深吸一口气,“我怀疑程远身边有不轨之人,所以才能在程远查出端倪时,将流言散的漫天都是。”
顾南辰一听,这才停下了动作,收剑回鞘一气呵成,转过身来看着邵凛忻,“你说的不无道理,可程远身边的人能有这个本事,让宫里流言四起不说,连随安也跟着传?”
“这...”邵凛忻说不出话来,只道:“我亲自去京兆府会会他。”
“凛忻。”顾南辰拧眉唤住他,“你冷静些。”
邵凛忻被这句话一下子挑起了火气,喝道:“冷静?我怎么冷静?事关母后的声誉和地位,这几年,父皇对母后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连头风如此痛苦,父皇也不再过问,如今传出这样的流言,岂不是让母后在宫中饱受诟病。这如何令满宫妃嫔服气,如何让天下人服气?”
顾南辰待他发泄完后才淡淡道:“你是太子,是储君,遇事不可急躁。”
邵凛忻握着拳,偏过头不语。
“此事我自有打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更何况,这件事该着急的不是你,而是程远,皇舅只给了他三天时间,目的是让他查真相,而不是让流言传的漫天都是。不管皇舅待姑姑的态度如何,只要姑姑还是皇后,她的脸面便是皇舅的脸面,对这些流言,皇舅恼怒之余,更多的是让人彻查阻止。所以,你别自乱阵脚。”
“真有你说的这么容易?”邵凛忻听了顾南辰的话,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但仍旧有些控制不住。
顾南辰看着他,“自然了,从小到大,哪回让你失望过?”
邵凛忻听后,一颗心镇静了许多,“我先进宫,和内廷司一起调查这流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能煽动满宫的奴才!”
顾南辰不置可否,任由他去。
待他走了后,一旁托着他衣袍的顾筹才走过来,神情略严肃,“公子。”
顾南辰的神情直到现下才有些严峻,方才邵凛忻在,如果他神色也不好,估计邵凛忻那性子不知得急成什么样。
“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顾筹问道。
顾南辰未答,只道:“你去告诉暖暖,此事让他不必插手,也不必过问。”
顾筹甚少见他处理事时会提及于暖,这一下便知,此事牵连怕是有些大。
“您怀疑是于大人?”
顾南辰不应,只道:“你只管这么跟暖暖说,让他务必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