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几步走过去,于沁看清了真的是他,忙不迭的站起来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哥哥,哥哥。”
“乖,沁儿乖,别怕,哥哥在。”于暖抚着他的背脊安抚着他。
“哥哥,我没有下药,没有杀人。”于沁缩在他怀里,哭着道。
“我知道,沁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于沁点着头却嚎啕大哭起来,委屈害怕极了。
于暖抱着他,任由他哭。
待哭过发泄过之后,于沁才从他怀里出来,挂着泪痕对他道:“哥哥,我会不会连累你。”
于暖一听,笑着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柔声道:“傻瓜,怎么会。”
“娘呢?会不会连累娘。”想到江心,于沁又哭了起来。
“不会的。”于暖跟他保证。
还没说一会儿话,方才那狱卒便匆匆跑过来,道:“公子,于公子,差不多了,快走吧。”
“阿暖,我们先走吧。”程尉也催促道。
于沁一听,条件反射般的紧抓着于暖的手,但想了想后又松开了。
于暖瞧着,从怀里将油纸包拿出来递给他,“路上买的,这家栗子酥也很好吃。”
于沁看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用力的抱着油纸包,而后抬起手臂擦了擦眼泪,道:“哥哥,别担心我,我没什么的,我没做过,我不怕。”
于暖笑着摸着他的脸,“乖,等哥哥。”
于沁咬着下唇,死命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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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牢,程尉见于暖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便道:“你放心吧,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一日三餐也会按照好的供应,他不会少块肉的...”说着,程尉顿了顿方接着道:“至少在没有定罪之前。”
这话一落,于暖停了脚步,看着他。
程尉不惧他阴云密布般的脸色,负手道:“我说的是实话,若真跟他有关,即便他还小,但大渝却没有孩童或少年免罪的律法,该怎么判怎么罚,还是会怎么判怎么罚。”
于暖听后,脸色愈发的沉。
程尉抬了抬眼皮,以为于暖要呵斥个什么,然而于暖只是用肯定的语气道:“京兆府尹是个得罪人的官职,随便查个案子,时常都会得罪随安中的权贵,所以历来的京兆府尹都干不长,不过一年半载就得换一人。但程大人却一干就干了六七年,因为他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会得罪权贵。所以,这一回是谁给了程大人勇气,敢调查尚书府不说,还敢立马带走关押尚书府的公子?”
程尉听闻此言,脸色比于暖的阴云密布还要难看些,“你什么意思?”
“我爹可是权倾朝野的于晋,程大人莫不是忽然想做个正直的好官了,敢如此得罪我爹了?”于暖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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