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却不管于枫的口气,只看着于晋,“爹,四殿下他会怎样?”
于晋面上尽是不甘心,但听于连这般痴呆的问,还是道:“皇上不会把他怎样的,不然他怎么对得起你姑姑。”
于晋口中的“姑姑”自然就是指的景妃,但牢里所有人都对这称呼嗤之以鼻,尤其是于枫。
“爹,您是伊图的细作没什么,但既然您要报仇要扶持邵凛玥,又何必生我们几个,生了全给邵凛玥当脚垫吗?”于枫悲痛欲绝的说。
然而于晋的回答令人瞠目结舌,但又有它的合理处。
“只有这样才像一个正常人,才能取得多疑多思的皇上的信任。”
“信任?”于枫冷哼道:“殊不知在您踏进随安的那一刻,皇上就把您玩弄于鼓掌中了。”
于晋一时无言,他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筹谋多年就这么失败了,不愿相信这从头到尾都是邵承雍安排的戏码。这样的事实对他的打击未免太大。忽然,他把目光落在于暖身上,竟带着希冀一般的问道:“你可还有转圜之法?”
原本以为于暖依然只会沉默,但他却开了口,浅浅两个字,“没有。”
不管是于枫还是于晋,这牢里所有人一开始都是抱有一分生的希望的,可当于暖说了这两个字后,这分希望便生生断了。牢里顿时响起一片哭声。
于暖看着前方,当然没有转圜之地,这本来就是个你死我活的游戏,他也不是没有做好失败的准备,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失败源于顾南辰而不是邵承雍。
想到这儿,他还不由得在想,顾南辰怎么样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太子不也保不住了么,毕竟拿走兵符调兵遣将的可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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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大殿落针可闻,邵承雍与顾南辰两两相对,一个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一个笔直的跪在下首,张扬凛冽。
“南辰,于暖犯的可是谋逆大罪,不止他,整个于府上下都是活不成的。”邵承雍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字一句的说,虽面带笑意,但语气冰寒。
顾南辰直视着上方的帝王,道:“南辰只想求皇上法外开恩,于暖为什么会谋逆,皇上比南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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