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的脸上有伤,他在这间拘留室里的命运,并没有因为林飞昨天晚上的出现而改变多少,昨天晚上林飞、许多余、牛三前脚被带走,这间拘留室里为首的大光头,便将从林飞身上受到的窝囊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徐福的身子骨本来就弱,面对这拘留室里众人的欺负只能束手无策,就在刚刚,这间拘留室里为首的大光头,让手下的一个黄毛,对着他的脑袋撒了泡尿,他现在不光是浑身有伤,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
“福哥?”
林飞瞪了一眼眼前的几个人,这几个人马上浑身一哆嗦让开路,林飞来到了徐福面前,徐福慢慢将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他的脸上有伤,嘴角咧开一抹苦涩的笑,“你怎么又来了?”
林飞也不在乎那难闻的尿骚味,蹲了下来,笑着说:“晚上又碰上了点事,和人动拳头打了一架,就又来了,你怎么样?”
徐福苦笑:“别人进来了,都巴不得出去,你这可倒好,刚出去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又急匆匆地进来了,我……”
徐福的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苦涩更深,自己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忽然低下头,不再与林飞对视。
林飞站了起来,冲着已经缩在墙角的大光头看去,大光头一接触林飞那凶巴巴的似乎带着刀子的眼神,身上立马哆嗦得厉害,昨天晚上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呢,也不光是他一个人,拘留室里的其他十几个人同时害怕起来。
林飞向大光头走了过去,目光虽是冰冷,可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大光头哆嗦着开了口,“林……林爷,这都是误会,我们只是想……只是想帮徐兄弟戒毒,所以……”
“嘘!”
林飞笑着打断,“撒谎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觉得臊得慌么?还是你觉得我的智商,就是三岁的孩子,拿这种拙劣的话就想糊弄过去?”
“我……”
“福哥,你过来一下。”林飞回过头冲墙角的徐福招呼。
徐福犹犹豫豫地站起来,来到了林飞身边,不等林飞开口,他小声地说:“林兄弟,我知道你想替我出头,但……但还是算了吧,我现在打回去了他们不敢怎么样,可等你一出去,这些人马上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徐福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林飞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歉意地道:“福哥,昨天晚上的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害得你更吃足了苦头,待会儿我兄弟能来保释我,等我一出去马上就保释你,所以现在你放开了收拾这些人吧,这两天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加倍的还回去。”
徐福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我染上了毒品,害得自己妻离子散,母亲去了天堂,我本来就是一个罪人,就当这些人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的吧。”
说完,徐福垂下了头,不再与林飞对视,转身又回到了卫生间的墙角。
林飞见徐福落寞的样子,有心想要安慰几句,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