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学生卡吗?
哎,对哦,我都忘了,是要刷卡的。我们有餐券,是学校酒店里的自助餐,去吃那个可以吗?
嗯,过去看看。
下午还有半场比赛,时间很短,餐厅里人很多,几乎没有座位。
裴松溪去前台点餐,开了房间:回去休息一下,等会有人送餐过来。
郁绵说了声好,跟着她往电梯里走。此刻别人都在吃饭,冷冰的金属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们靠的很近,近到郁绵能闻到一点玫瑰香味:你换香水了吗?
裴松溪摸了下她发顶:嗯。
她还是这么冷静缄默的,可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出电梯的时候按住按钮,让郁绵先出去。
郁绵拿着房卡,推开门的一瞬愣了下:这肯定是学校接待高级领导用的房间。太浪费了
裴松溪把门关上,脱掉风衣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驼色毛衫,搭着长裙,温温柔柔的颜色。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在那瞬间照进来,房间里很安静。
下一瞬,酒店服务员按响门铃,送餐来了。
裴松溪对她笑了下,快步走过去,把门开了。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食物非常丰盛,清蒸排骨、肉末茄子、盐酥鸡、清炒芹菜一共六七个菜端上桌,郁绵抬起眼,有些惊讶:这么多菜啊。
裴松溪拉开凳子,让她坐下,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你一向都很会吃。
郁绵脸红起来,低下头吃饭:哪有。
房间里暖融融的,安安静静的春日午后。
她们都没说话,没有打破这沉默。
郁绵好久没跟她一起吃饭了,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胃口也格外的好。她吃饭时一向专心,过了很久,她才发现裴松溪早就吃完了,正含笑看着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把碗轻轻推开,刚想站起来说不吃了,却意外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口气。
裴松溪眉梢一蹙:怎么了?
郁绵摇摇头:没事。可能是穿高跟鞋久了,脚有点疼。
裴松溪去拿了一双拖鞋过来,她想弯腰换鞋,却被裴松溪拦住了:我来吧。
郁绵还想说什么,裴松溪已经蹲了下来,轻轻捉住她的脚腕,将绕过脚踝的纤细鞋带解开,动作细致小心。
原来那个纤细可爱的少女,现在已经穿上高跟鞋,渐渐长大了长成了这么好看的女孩。
她的手掌托着她脚掌,慢慢把鞋子脱掉了,并没有立刻放手,把她的脚掌放在了温暖干燥的掌心里。
郁绵耳尖发烫,感觉现在这种动作有些羞耻了,她想把脚往回收一收:好了,我自己
可是裴松溪却一把握住她脚踝,问她:你这里怎么了?
郁绵也低下头看了看,原来是袜子边缘有些血迹。她往后退了退,试图挣开她的手:之前在外面受了点伤,被石头压了一下,已经要好了。没事的,你不用管。
裴松溪抬起头,眼神幽深的睨了她一眼,温柔又强势的把她按住了:别动,我看看。
她没等她说话,就慢慢将她的丝袜脱掉了。
年轻女孩的脚踝纤细精致,肌理细腻,在阳光下似乎白的会发光,隐隐可见一层动人的光泽。她的指尖从上面轻轻拂过去,都不敢用力,像是在触碰柔软的奶油。
只是脚腕处隐约可见一道刚刚裂开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了,看起来问题不是太严重。
裴松溪神色稍霁,手掌慢慢往上探了探,在她小腿上面轻轻揉了下,帮她按摩起来:穿高跟鞋脚酸吗?
郁绵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她掌心的热度一阵阵传来,纤长手指十分有力,把她烫了一下,小巧粉嫩的脚尖不自觉蜷缩起来:嗯,不太习惯,平时很少穿。
裴松溪没再说话,给她按摩的手却渐渐加重了力度。
骨肉匀停的一双小腿,线条都是这么的美早已不是年少时那种单薄的纤细,而是渐渐有了成熟女性的美好弧度。被握在掌心的时候是温软滑腻的,叫人忍不住多用上几分力度,却被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坏了。
裴松溪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绵绵她,长大了啊。
郁绵从小就有点怕痒,此刻感受到她指尖在轻轻游走着,不受控制的脸红了,轻轻呜咽了一下:裴姨痒。
裴松溪微微抬起头看着她,动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抿了下唇:听话,绵绵,你这样晚上会腿疼的。
郁绵被她的眼神摄住了。
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明明还是温柔,依旧是关怀备至的,可是似乎又多了一点什么,对她来说是有些陌生的。
窗外有鸟雀啼叫,阳光明媚。
郁绵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耳尖都红透了。
等到裴松溪终于松开手,郁绵才立刻把小腿往桌下一藏:我我好多了。
裴松溪也笑了下,藏在发丝下的耳廓也有一点可疑的红:嗯,我去洗下手。
她很快就出来,扶着郁绵站起来:现在走慢一点,左脚不要再着力了。
我没事的。这都很久了,快要好了。
嗯,你先休息一会。
裴松溪把她牵到床边,让她坐下,给她掀开了被子。
郁绵却伸手去拉她,没有拉她手掌,只去牵她手腕,在她转身之前只拉到她一小片衣角,仰起头看她:你去哪?
裴松溪回握了下她指尖:你睡会,我去给你买鞋。下午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我行李箱里有的,不用买。
是受伤后专门买的鞋吗?
不是,一双英伦风软底皮鞋。
那个不行。
裴松溪按住她肩膀,让她躺下:你睡会。乖。
郁绵抓着被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吗?
裴松溪伸手刮了下她圆润的鼻尖,笑意深深:当然。
郁绵也忍不住笑了。
她实在是太想她了。
她们之间的氛围是有些奇妙而独特的,有一会她想跟她说很多话,问她一些问题,可是现在又不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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