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仰起头,看着那唇线优美的嫣红唇瓣,忽然踮起脚尖,声音也压的很低:我、我要亲你。
绵唔
那一瞬,女孩温暖柔软如花瓣般的嘴唇就轻轻覆了上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在裴松溪唇瓣上小心翼翼的啄吻了一下,又一下,似乎在玩某个极为有趣的游戏。
动作是那么轻,那么温柔的,又是小心翼翼,令人怜爱的。
裴松溪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她没有说话,只轻轻揽住了她,不敢用力。她没有动,静静感受着唇瓣上传来的温度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却好像能烫到她心底。
可是三十秒还没到,郁绵就踮不住脚了,往后退了一步,提前结束了这个轻柔的吻。
她又气又难过:你太高了还没到三十秒呢,我
裴松溪也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轻轻笑出声来,她神情依旧温和沉静,唯有耳尖那点绯红泄露了她的情绪。她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额头:需要我教你吗?
嗯?
你刚刚应该扯着我的衣服,或者说,让我低下头来,或者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揽住了郁绵的腰,把她抱上了台球桌上,未完的话淹没的含糊不清:像这样把你抱到桌上,然后让我亲亲你。
她的回吻来的太快,郁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她渴念已久的嫣红唇瓣落下来,碰到她的那一瞬,她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
原来原来被裴姨主动亲是这样的感觉吗?
明明还是刚才那样,唇瓣贴着唇瓣的动作,可是那一会她只是紧张又雀跃,这会却感觉胸口揣了只小兔子,在她心头乱撞,撞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扯着她的衣角。
裴松溪只亲了她一瞬,就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在这之前,绵绵,你要更了解我一点,我不是个好人。你知道的,我不温柔,很多人觉得我淡漠无情。
郁绵伸手抱住她,脸颊很红,声音却笃定:不!你才不是!
她的瞳孔里盛满了信任的亮光,唇瓣还隐隐泛着一点被她亲过的水光感,诱惑着她再次亲下去。
她是热烈直白的火焰,是春风明媚的三月,从她漫无边际的冰原上席卷而过。
又像是枝头青果,每一滴露水都是清澈动人的,多么青涩纯情的诱惑。
裴松溪忽然说不话来,只盯着她粉嫩的唇瓣,理智早已藏匿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她低声喃喃:那,让我亲亲你,让我亲亲你绵绵。
她的唇瓣再一次覆上时,不再是刚才那两次浅浅的触碰了。
这个吻开始渐渐失控,她的舌尖攫取到一点格外绵软香甜的滋味。那一处温软小巧的触感,触碰到的那一瞬,她的呼吸都凝滞了,只轻轻的,轻轻的覆上去。
如蜜似糖,诱人深陷。
她们的呼吸渐渐乱在一起。
郁绵忍不住颤抖起来,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亲吻,她却感觉每个神经末梢都触了电似的,她下意识把自己交给她,彻彻底底的。
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她,能看见裴松溪也正无限温柔的凝视着她。
她的眼睛里有旋涡,吸引着她无限下坠。
裴松溪察觉到她的凝视,轻轻松开了她,郁绵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眼神里是满满的控诉。
裴松溪冲她笑了笑,把手腕上的佛珠摘下,她靠近她耳边说话,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情愫:绵绵我不想让神明看见我亲你。
下一瞬,她的唇瓣再一次覆上去。
有如烈火燎原。
第90章90
是夜,纪绣年安排了两间客房。
大概是顾忌到小姑娘面子薄,她跟周琅都对两人绯红的脸颊视若未见,说了几句话就道了晚安。
郁绵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对面的裴松溪,原本是想说跟她一起睡的,可是这是在别人家,她只轻声说:晚安了,裴姨。
裴松溪笑了笑,耳尖还沾了点绯意,目光温柔似水:明天有事忙吗?
郁绵摇摇头,乌黑澄亮的眼眸光芒熠熠,微微仰起头看她:不忙,那个项目没有意外的话可以结项了。
而且你在这里就算有事忙我也要请假的。
裴松溪轻轻点了下头:那,晚安,绵绵。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将房门关上了。
真的是,都跟她说过不许再这么看着她了,她会失控的。
郁绵看着紧闭的房门,抿唇笑了:什么嘛刚还那么撩人,现在又现在又这么冷淡。
她一想起刚才刚才裴姨一把将她抱到桌上,靠过来亲吻她的样子,就感觉脸红的发烫。
撩人的声线,好闻的香味,还有那柔软饱满的嘴唇,那么温柔的轻吻着她,含住她的舌尖而后那个吻变得馥郁浓烈。直到她们呼吸都乱了,靠在彼此的肩头,静静的喘息好久
郁绵抬起头,揉了下脸,不敢再往下想了。
再想她要睡不着了。
她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无声的牵起唇角,也把门关上了。
翌日。
郁绵醒的很早,梳洗之后开门,才发现对面的房门已经开了,裴松溪就站在窗边,似乎就在等着她。
郁绵还没走过去,她就已经转过身来,笑着问她:今天去骑马好不好?
骑马吗?
嗯,还记得那时候暑假去过的吗?
裴松溪朝她走过去,摸了下她微微翘起的发梢:你当时骑了一匹小马,叫荔枝冰沙,还记得吗?
郁绵揽住她指尖,轻轻晃了晃:当然记得。
那是十几岁的暑假,她还记得裴松溪穿越过大半个马场向她而来的样子,当时想不出来形容词,就觉得英姿飒爽现在想想,或者可以说御气满满,撩的人脸红呢。
那去不去?
去,不过好久没骑了,希望我还会,昨天桌球都不会,都是你让我赢的。
裴松溪牵着她往前走。
那是因为,我想让你赢啊。
楼下,纪绣年和周琅正在喝咖啡。
纪绣年笑着问:休息的还好吗?
裴松溪点点头:挺好的。绣年,今天你们有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去骑马?
周琅眼睛一亮:好好好,去,我想去。
纪绣年含笑看着她:好,去。
马场稍有些远,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
裴松溪带着郁绵挑马,仍旧是挑了一只性情温驯的小马驹,非常适合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