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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子对我大逆不道——小电饭锅(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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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亲长,是为人伦。他用楼星环的话回敬他,指使道,去打盆热水来。

楼星环果然愣了一下,看他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鹿冰酝慢慢眯眼笑了:不愿意?

我愿意。楼星环居然爽快道,这就去。

他转身走了,看样子是要亲力亲为。这反应,不像是被捉弄,竟让人瞧出些乐呵呵的意思。

鹿冰酝甚至狐疑地想,楼星环是不是要在水里下毒?

在下人惊恐的目光中打水的楼星环只觉得小爹颐指气使起来,也是特别令人心动。

履霜院的仆人见着他,连忙上前:三少爷是不是要接水?奴才

不用。楼星环挽起衣袖,利落地打了一盆热水。

仆人对现在这个王府主人是又敬又怕,候在一旁,诚惶诚恐。

王府主人身姿挺拔,面无表情,毫不费力端着盆水进房间,身影消失。

老天爷,鹿公子这是不是在惩罚小王爷啊?角落,有新来的仆人指了指自己的脸,惊奇地问道,小王爷的脸沾上泥巴了。

嘘,身边的人立刻捂住他的嘴,这不是我们做奴才的能置喙的。小心脑袋。

鹿公子这么凶的吗?

不是他凶,是我们王爷不喜欢下人多话,特别是关于王妃。

新来的张大嘴巴:为什么?他们关系不好?

这我们怎么能揣测出来不过我听说啊,以前有个丫鬟就说过王妃的是非,被小王爷听见了,让人割了她舌头,那丫鬟没多久就死了。

她到底说了什么啊?新人好奇。

那人想了想,语气神秘:好像说小王爷那时候就对王妃不敬,包藏祸心什么的。

新人浑身一抖,开始怀疑楼星环是因为被下人说中了心思,才杀人灭口的。

止善原本在收拾床铺,看见鹿冰酝走进来,走上前,替他解了斗篷,打量着他,笑道:少爷的脸红扑扑的。

像软软的糖糕,精致漂亮。

他接着问:是有什么喜事吗?

鹿冰酝:就快有了。

是什么啊?止善求知若渴。

鹿冰酝道:堂堂凉王,被他小爹扫地出门,算不算喜事?

止善一愣,憋着笑:少爷说算就算。

小爹。楼星环进来了。

他很明显听见了,不置一词。

屋里热气正足,楼星环没关门,是以外面经过的人都能看到里面的情景不过也没有谁敢看就是了。

止善对楼星环给小爹洗脚这回事见怪不怪,尽管楼星环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他看了看鹿冰酝,鹿冰酝挥手让他退下。

楼星环放下木盆,水花一点儿都没溅出来。

屋里铺着厚厚的毛毯,皮毛雪白,赤脚踩在上面丝毫不会感到冷。

鹿冰酝住的所有地方,都是极其雅致的,古玩用具,无不奢靡,随便拿出去一件都是令寻常百姓瞠目的价值。只要有条件,鹿小少爷就不允许自己的房里有一丝不合他的心意。

履霜院也是。

镂空银炉,洁白碧玉,随手可见的珍贵玩意儿,每一处都透着锦衣玉食。较之一年前,这里更添了许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在鹿冰酝走后的一段时间,楼星环在忙王府和朝堂的事之余,沉迷于搜罗玉石等藏品。

他并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是鹿冰酝喜欢,他喜欢搜集它们,在他已然忘记放置在哪儿的许多匣子里,就装着一套又一套玉坠和宝石。

他大概是拿来大概赠人的,在十几年前,楼星环那个玉兔坠子,就是他随手给的,送了就忘。

鹿小少爷总是一时兴起,得到的东西太多都不费吹灰之力,自有人送到他跟前,以前喜爱的名贵物品,现在不知在哪个角落落了灰。

他以前和楼星环随过一个刻玉石印章的老人,说他藏宝柜里缺少他的作品是一个遗憾。

显然他如今已经忘了,而楼星环还记得。为了得到那隐世老人的整全一副手作,楼星环曾抛下过重要的事宜,快马加鞭,跑死了几匹骏马,亲自去拿到手。长平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说楼星环是鬼迷了心窍,不然以往那么正经的人,怎么会为了一具死物,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地跑去登门拜访。

还有些人揣测他是金屋藏娇,为博美人一笑。只是他们也不知道那个美人是谁。竟还有个同僚来劝他,说女人不该这么娇惯,不该掏心掏肺对她这么好。

好吗?

楼星环却只觉得还不够,什么都不够。

鹿冰酝娇生惯养,像只金丝雀,人人都想养着。可他性子却不像。如若这里有半点儿不如意,他肯定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人。

楼星环只想将他们的院子布置得更漂亮些。

好让鹿冰酝降落下来,歇歇脚,最好能永远停留。

这是你弄来的?

他回过神时,鹿冰酝恰好在把玩他搜罗到的古玩。楼星环点头:是,小爹喜欢吗?

鹿冰酝转了转那枚印章,不说话。

他从来不说违心的话。

所以楼星环看出他对这些小东西的喜爱,心里松了口气,挽好衣袖,伸手试了试水温。

水声撩动。

楼星环半跪在毛毯上,仰头看着鹿冰酝,忽然拿出一个匣子,放到鹿冰酝手边:这一年多,小爹有收到我寄去驿站的东西吗?

盒子很熟悉,每次楼星环送来的包裹里,都有一小盒牛乳糖。附信都有叮嘱他少吃。

鹿冰酝行医,也知道不能常吃甜食。偶尔糖瘾犯了,吃上几颗心心念念的牛乳糖,也觉得儿子孝顺。

然而心是软了,脚还是冷的。

在鹿冰酝吃着糖不说话时,楼星环瞧着他的神色,一手扶住他的脚,一手脱下他的靴子。

罗袜半褪,干净通透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鹿冰酝身上无不写着漂亮两个字,双足也是。白得近乎透明,雪缎一般,因为被人触碰到,脚趾情不自禁蜷缩了下,像是平芜春山,要藏起十枚半小月亮。看在继子眼里,可爱到不行。

楼星环手指骨节分明,指节宽厚,轻轻松松地掌握住他的脚踝,颇为小心地放进水里:还好吗?

水温很合适,鹿冰酝方才确实不小心踩了雪,靴面浸了水,袜子也有些湿,因此脚凉凉的。

他经常由人伺候,完全不觉得尴尬,倚靠在榻上,神色自若,没搭理他。

楼星环揉了揉他的足底,看那珍爱的姿态,仿佛他握着一块无暇美玉。

这发展,并不像羞辱流氓。

鹿冰酝忽然又踩了踩水。

这水还挺满,果不其然,溅到楼星环脸上。他睫毛都滴着水,也没敢伸手去擦,看起来狼狈,有点像十几年前那个雨中的小孩。

这样吧,楼星环,鹿冰酝一手搭在桌沿,微微弯身,逼视着他,给你个机会。

楼星环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什么机会?

仔细听,他声线有些发抖,好似在期待,又好似在等着判刑,仿佛几年的隐忍,结果全在这一刻。

把昨天说的话都收回去。鹿冰酝说,我就当你说梦话。

我收不回去的。楼星环望着他,道。

啪一声,鹿冰酝狠狠踩上他的大腿。

楼星环屈膝半跪在毛毯上,长腿结实有力,被他这么使劲一踏,纹丝不动。

鹿冰酝故意掀起水花,现在不止他的脚是湿的,楼星环的下裳也湿漉漉的,布满水痕,湿透了,黏在皮肤上。

你若生气,怎么罚我都行。楼星环道,脸庞年轻,却透着不合年龄的成熟与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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