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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翻车了——木兮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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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揣测议论东荒境主此次离开东荒前来太玄宗是为何事,便有人说起将开的上古秘境。

这事儿虽说不外传,但在各大门派内也不算是秘密。、前两天,太玄宗和各大门派商量过,之后消息外传就说明大家都有机会进秘境。

登时有人惊喜,但很快被泼冷水。

可惜上古秘境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可能还要看资质。

闻言,便有许多修士露出失望的神色。

到时候试试就知道我们有没有资质。、说的也是。、上古秘境异宝无数,说不准有人因此得证大道。、幸好这次上古秘境是在我们修真界,要是开在魔域那就惨了。

话说,魔修会不会来?

众修士沉默半晌,随即纷纷否认:东荒境主在,魔修怎敢再来犯?

一百年前,魔域拥立新魔主。听说那魔主是从万魔窟爬出来的东西,心性极恶、手段极凶残,一出来便将散乱动荡几百年的魔域统一。有一自东荒游历归来的修士说:我看,魔主大有出征攻打修真界的迹象。

苗从殊拍拍肚子,刚才在浮云城吃得有点多,于是他从芥子里掏出现任给的消食丹。吃下两颗,肚子很快瘪下去,又能继续快乐的品尝美食灵果酒了。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修士们叙述着不知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全都当成说书的来听,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太玄宗敲响四面悬钟,钟声响彻整个清幽峰,彰示着宴席正式开始。天空驾来祥云仙鹤,云中升起白玉台,台上编钟琵琶古琴等乐器齐鸣,美丽的舞女跳起助乐的舞蹈,看得人目不转睛。

苗从殊内心给这高水平的歌舞团鼓掌,从编乐到舞蹈阵型无一不赏心悦目。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第一剑宗,他们真会玩。

正当众人沉迷宴席时,却有一道寒芒突然贯穿中间跳舞的小姐姐的胸口,连人带箭直接钉死在青石地板。鲜血蔓延,恐慌与愤怒迅速点爆。

上面的白玉台和下面的宴席瞬间乱哄哄,而黑色箭矢如骤雨急落,将太玄宗宴席上所有修士都当成箭靶子似的射穿。鲜血很快将广场浸成红色,尸体遍地横陈。

修士抱头如鼠蹿,迅速躲进偏殿。正殿里的大佬听到动静,迅速出来,最先是灯栖枝。他见到外边的情景,立刻掐阵法拦下所有箭矢并将其拦腰斩断。

其次是薛听潮,他抱琴弹奏,乐曲有平心静气和疗伤的功效。

然后是太玄宗宗主以及随在他左右的徐负雪和温锦程,太玄宗宗主见竟有人枉顾他剑宗之名,闯入宗门内偷袭不由勃然大怒。

怒喝一声,一把巨剑从天而降,开山倒海似的劈裂掩藏起来的伪装,却见白光撕裂而黑气弥漫。黑气中白骨成堆、鬼哭神惊,似有鬼兵魔将万千,而立于前头者却是个赤足的紫衣少年。

他眉目精致如画中人,双眼漆黑如墨,面颊生有大片黑色奇异的图腾。紫衣紧袖,长发编成一根长辫子披在左肩,身上佩戴许多银饰,一身异域装扮与身后鬼兵成群在在说明他是魔域中人。

太玄宗宗主沉声问:你是何人?

问话声带着锐利的剑气,夹杂明显的杀气化成刀剑向那紫衣少年绞杀而去。到了紫衣少年面前,还未碰到他的衣角便被一魔将劈散。

紫衣少年眼睛一眨不眨,抚着手指说道:我要上古秘境的入口地址。

放肆!!

**

苗从殊手里的灵果酒它突然就不香了,桌上的美味佳肴也味同嚼蜡,他默默将那灵果酒放回原位,转身逆着人流想趁机逃跑。

他应该就着这个方向,朝着山下、朝着昆仑的方向一路头也不回的跑。

外边太玄宗宗主和紫衣少年话不投机直接打了起来,太玄宗的护山大阵开启,将两人锁在阵法里干架。

其他人旁观,包括大佬们也没有插手。

苗从殊听着身旁的修士惊呼:他是魔主?!

魔主瀛方斛!!

苗从殊捂脸的手微微颤抖,外边那真实身份是魔主瀛方斛的紫衣少年是他前前任。

而他曾经以为前前任不过是个性格比较古怪的普通少年,直到某一日这性格古怪的普通少年想要杀了他然后进行一段过于变态的冰恋。

苗从殊才明白,少年并非普通,他也不只是性格比较古怪。

他是个病娇。

前前任是个可怕的病娇。

苗从殊留下悔恨的泪水,然后连夜逃跑再也不去魔域。

谁能料到再见面时,昔日想玩冰恋的病娇少年现在已经变成个说杀人就搞你修真界第一剑宗的魔主!

这要是碰面了,他还能活吗?

别挤!、谁呀?都这么挤了还非要挤,赶着投胎吗?修士们不满的吵嚷,然后身体力行更加往前挤,以至于本来要挤到后面的苗从殊被人潮推着不断向前。

最后,他一个不慎被推出偏殿。

啪叽一声直接摔到广场外面,正好就在落地的紫衣少年脚下。

全场静寂,注视青衣散修。

青衣散修,万众瞩目,王者牌面。

苗从殊: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苗小殊:海王遇病娇,冰恋走一遭:)。

冰恋:和尸体谈恋爱。

苗海王表示翻车是没那么快翻车的,他还能苟。

第11章

鸦雀无声。

场面一度很尴尬,气氛很紧张。

苗从殊的脸埋在青石板上面,如果地面有土他可能会扒过来把脸埋了。

一双白玉裸足站定在苗从殊面前,两脚脚踝处各套着一个精致的金色脚镯。若是凑近仔细看,还能看到脚镯上刻满密密麻麻的降魔佛文。

那对脚镯是曾经用来困住瀛方斛的降魔佛器,但现在感觉不到一丁半点的真佛之意。说明这佛器可能被污染,也可能被什么功法或灵器压制住,反正对瀛方斛再也不起作用就对了。

苗从殊扼腕,天要亡他。

当初正是料定瀛方斛会被这对佛器困在万魔窟,他才过分嚣张的跑了。

犹记得瀛方斛发现他逃跑,怒红双眼发疯的杀出万魔窟想把他抓回去。可惜被佛器困住,便犹如困兽似的在荆棘丛里徘徊,又疯又病态。

苗从殊当时心颤了下,见他赤红双眼,漂亮的少年又委屈又疯狂,一时心动便停下来同他说:我不是要抛弃你,我只是个伤心人。伤心的人爱流浪,你能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迹已经足够幸运。

热爱冰恋的少年,再见。

然后他就快乐的奔向人海治愈受过惊吓的心灵,直到遇见现任,因此目前正处于收身养性的阶段里。

当初他那么说的时候没想过会再见到瀛方斛,谁能料到昔日爽一爽的嘴快变成今日杀人的刀。

所以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瀛方斛咦了声,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左手、张开五指,五指间缠着银白色近乎透明的丝线。那些丝线无比坚韧锋利,它们灵活的缠住青衣散修的脖子,想迫使他抬起头来。

可以想见,这些丝线再收紧些便能完整的切下苗从殊的脑袋。

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瀛方斛说:抬起头来。

丝线收紧,苗从殊感到皮肤被割裂的疼痛,内心:要死了。

他不抬头会被割断脖子,抬头一样会被割断脖子,尸身说不定还会被捡走成全病娇前前任美丽的冰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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