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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翻车了——木兮娘(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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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从殊:还好。淡定,某魔修前任其实比他血腥多了。而且他们是想杀了我。他们不死就是我死,那还是他们死吧。

好歹是金丹修为,又曾在蓬莱仙宗住过,怎么会察觉不到丁溪他们靠近时的杀意?

现任也是为了保护他嘛。

苗从殊无条件站到郁浮黎一边,力挺他: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反正都是神经病了,再多一个杀人如麻的属性,完全可接受嘛。

郁浮黎闻言便吃吃笑起来,乖乖,说话好听,我喜欢。接着话锋一转:你和蓬莱的过往也挺精彩。

苗从殊:他只想做一个不记往事的洒脱人士,为何如此艰难?

**

下方,几乎被淹没在灵力风暴里面的温锦程停止抽取灵力,而体内运转的灵力全都转化为魔力。

他的眼瞳变成赤红色,三千长发暴涨并散落下来,于风暴中乱舞。

出于内心的本能和渴望,温锦程很快锁定苗从殊的所在。

小殊。

出于记忆影响带来的本能,温锦程先处理远处还没逃走的徐负雪。

因为嫉妒徐负雪,他没有直接杀他,而是在徐负雪身上制造不致命的伤口,让他痛苦的失血而死。

我早就该杀了你。在人间的时候,早点杀你就好了。温锦程说:我先遇到小殊的,比你先。你怎么能抢走他?

他嘲讽而不屑的睨了眼徐负雪,似乎觉得对他说太多是在浪费时间。

于是他走了。

徐负雪撑不住的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血源源不断往外流出:咳、咳咳他忍不住看向天空之上的青衣散修,那道背影自郁浮黎出现后就没再看他。

似乎苗从殊的目光再也不会追随他,他已沦为芸芸众生,不起眼、不独特,再也得不到偏爱。

徐负雪思及此,心脏不知为何产生撕裂般的疼痛,还有自疼痛处逐渐蔓延的不甘心。

景晚萩连忙找出上好伤药替他止血:幸好我习惯将伤药藏在身上而不是储物袋。你没有对不起温锦程的地方,他如此待你,简直狼心狗肺。

是吗?徐负雪反问,他想起自己曾对苗从殊做过的事,也是狼心狗肺。

伤口虽止血,但不进行治疗还是很致命。

景晚萩:温锦程想折磨你,所以你的伤口才好得慢。徐师弟,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徐负雪失血过多,仍保持理智和冷静。

他说:这个空间就快崩塌了。等温锦程控制不住暴动的灵力,空间就会被撕裂。空间撕裂的瞬间,灵力和储物袋全都可以用。届时,就可以离开。

景晚萩想了想,认同徐负雪的话。

**

处理完徐负雪,温锦程闪身来到半空,歪着头去看郁浮黎身旁的苗从殊:把小殊还给我,他是我的新娘。

苗从殊立刻反驳:这个真不是!

郁浮黎把苗从殊按回身后,顺手抓起外袍简单粗暴的盖到他头顶。

同时阴森森警告:不准掀开。

抓住外袍正要拿开的苗从殊闻言顿住,乖乖把手放下。视野被外袍挡住,明知外面很危险但更信任郁浮黎,所以没有再动。

等我一刻钟。

好的。苗从殊就差发誓保证他有多乖巧听话不是那等搞事之人了。

郁浮黎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魔化的温锦程身上,如巍峨高山般睥睨众生,冷漠淡然如看小小一只蝼蚁。

温锦程见状便更疯,他张开五指,掌心黑色带雷电的光球凭空凝聚,接着将这光球扔出去。光球所过之处,空间被吞噬破坏露出小世界之外的混沌天地。

远处的薛听潮停下来观看,剩余的蓬莱仙宗门人站在他身后。

郁浮黎向前迈一步,身影虚化、千里瞬移,而光球即将擦肩而过。他抬手轻松接住这光球扔向天际,随后光球发生大爆炸,将小世界炸开一道三尺宽的裂缝。

裂缝之外是未开蒙的混沌,里面是随处可见的灵力风暴,这些风暴撕裂缝隙加速空间的崩塌。

景晚萩拉起徐负雪:空间撕裂,我们现在就走。

等等。徐负雪拦住他,眼中有执拗之意:把苗从殊带走。

你疯了?景晚萩觉得徐负雪不可理喻:他身边那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可能是大乘期巅峰。你我不过金丹境,对上他就如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儿!

徐负雪始终保持冷静:不管是偷是抢,只要能带走苗从殊。

不知为何,他有种自此一走便将永远失去苗从殊的预感。

以前觉得苗从殊可有可无,只是因为他自以为十三年情谊无人可以取代。可若当真有人取代了他,他该怎么办?若苗从殊真的不要他了,他又该怎么办?

这预感令他恐慌,也令他处于镇静和疯狂的两重天。

景晚萩不敢置信:都他娘的疯了。

趁着徐负雪失血过多没有反抗能力之时,景晚萩直接一掌击晕他,然后扛起来飞向裂缝。

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眼那渺小得近乎看不见的青衣散修,实在想不通怎么那么多人喜欢他。

**

郁浮黎穿过夹杂着雷鸣电闪的风暴外围,徒手撕开灵力最暴虐、浓郁的飓风,到达风眼中心。在平静的风眼中心里,轻而易举的掐住温锦程的脖子强行将他和灵力风暴撕离,然后将其掼到地面。

失去灵力风暴包围的温锦程自高空受重力砸落地面,方圆百尺全部塌陷形成一个巨坑。

温锦程甚至没有经过系统的修炼,更换根骨不过几天时间。之前有小世界替他周转,他只需凭心意便可自如掌控灵力。

如今灵力在他体内化为魔力,而小世界濒临崩塌,无法为他完成灵力的周转。当郁浮黎将他扯出灵力风暴中心,他体内的魔力就开始肆虐其经脉、五脏六腑和根骨。

经脉在爆裂,五脏六腑在破碎,根骨裂开仿佛能听到脆响。

狼狈不堪的温锦程挣扎着爬起来,呕出一大口带着破碎内脏的鲜血,刚起身便被一股重力压在后背,再度狠狠砸落在地。

眼角余光瞥见逐渐靠近的灰白色衣角,鲜血漫上眼帘,温锦程看着停在面前的郁浮黎,不甘心又嫉妒的呢喃:我、我先来的咳

郁浮黎:我的新娘之类的话太刺耳了。其他人可以暂时不杀,唯独你必须死。

迄今为止,惹怒他的人屈指可数,温锦程算一个。

温锦程低低笑起来,胸口起伏抖动因此加剧脏腑被绞碎的速度以及疼痛。只是全身都在疼,思维太清晰反而分辨不出疼和不疼的区别。

他屈起食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凝聚剩下的魔力。

去!

魔力化为弯刀似的光刃猛地铡向苗从殊的脖子,没出巨坑就被郁浮黎拦下来。

下一刻,温锦程被拗断脖子。

郁浮黎说:先到又如何?宰了便是。

这话是在回应温锦程说的那句我先来。

他伸出手掌,掌心停在已经没有气息的温锦程的天灵盖,抽出附着在温锦程元神里的伪天道,连同温锦程的元神一并捏碎。

贪心不足,依附天道,反被役使。废物。

郁浮黎脸色阴鸷,提起天道时不自觉变得嗜杀而癫狂,元神杀意暴涨导致偌大的识海天翻地覆,引起连锁反应而一丝神力外泄。

整个小世界的崩塌在一瞬间凝固,似乎也恐慑于这毁天灭地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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