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光差点被气得心梗:死你爹妈更有价值!!
无数凶狠的妖兽围堵过来,可以想见他们会被撕成稀碎的肉条条的下场。
越青光对生存不抱希望:大师,等会让我先死。
乃刹有点感动:别这样,反正我也逃不了。一句朋友一起死,再说妖兽那么多、你我就两个,应该不需要争先后。
越青光: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葬身妖兽腹中之前超度我,我想去西天谢谢。
临时抱佛脚,佛踹你一脚。乃刹没好气:西天你想想能幸福就好,先祈祷没什么吃神魂的妖兽在附近。
话音刚落便有噬魂兽蹲在包围圈最外面吞咽口水。
越青光幽声说道:大师啊,您这嘴开过光吧。
乃刹:卖不出去有什么用?
两人伤势加重,无能为力渐渐绝望之际,脚下忽然出现一个阵法将他们卷进去。眨眼间他俩就从险境重重的昆仑山岭深处掉到华丽壮观的宫殿里,一堆人鱼贯而出围住他们。
带头的人是景晚萩。
他走出来同他们说:此处是昆仑宫。你们可安心住下来。
越青光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身上的伤口很快被处理,她拽着乃刹问:昆仑宫?这是真的昆仑宫吗?传闻中神主一手创建的昆仑宫?我真的进来了?
乃刹这几年来都在人间,他怎么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昆仑宫?
但经过景晚萩和越青光等人崇拜狂热的灌输,这才知道昆仑宫是现如今独立于修真界各大宗门之外的强大组织。
昆仑神主昔日答应禅宗那群秃驴掌管修真界,却又厌恶接触外人,不愿事事亲力亲为,便于六年前创建昆仑宫。后又陆陆续续抓了许多人修、妖修、魔修能用的人全都扔进来,逐渐成气候,现如今已将修真界拢在鼓掌之间。
因此昆仑神主的地位超然至此,无人敢对他不敬,无数修士趋之若鹜,不仅为那飞升的唯一机会,更为他名下翻云覆雨的权力。
越青光:至今为止无外人能进昆仑宫!她一时间既激动又膨胀:难道我就是天之骄女?!我资质非凡被神主看中从此后一飞冲天荣华富贵我都有?
乃刹对此有几分猜想,闻言拍拍她肩膀安慰:白日不要做美梦,因为容易碎。你我只是鸡犬升天里的鸡和犬。
越青光:
冷静下来的越青光想想也知道神主不可能真看中她,还是从实际出发为妙。她有些担忧的问:不知苗道友身在何处?她想着要不请昆仑宫帮忙寻找苗从殊,却也知可能性不大。
不远处的景晚萩听到苗道友三个字,不知怎的想起十年前的某个青衣散修,心里一咯噔,随即摇头心想应该没有那么巧合。
乃刹:他没事,可能还很快活。
越青光:苗道友没有灵力,突然失踪,生死不明,怎会快活?
乃刹:有人相爱,有人开船不用浆。
作者有话要说:苗苗:沉迷话本,饭来张口,日渐白胖,智商下线。
隼崽:呱呱!!
狐狸:不小心养废了。
第47章
苗从殊的修为逐渐恢复,就是记忆还没好全。
郁浮黎说是得再经历一次雷劫,顺利进阶到大乘期才行。但这回不会再出意外,雷劫伤不了他。
苗从殊一切都听郁浮黎安排,在昆仑山顶度过几天颓靡无比的生活后,陡然想起越青光和乃刹两人。此前问过郁浮黎有关他们俩的下落,说是安排到昆仑宫里住下了。
昆仑宫也在昆仑山脉里,但距离木屋很远。
这日天光大好,苗从殊坐在隼崽后背来到昆仑宫大门口。
昆仑宫设有禁制,擅闯会触发危险被直接绞杀,因此降落地点设在昆仑宫大门口,无论谁来、多大来头都得守规矩。
除了神主和隼崽。
神主不必说,肯定出入随意。隼崽则是唯一能伴随神主左右的灵兽,地位超然,无视禁制,可自由出入,而且经常来昆仑宫巡视,宫里的人都得喊它一句隼大人。
隼崽落地便缩小身形,落到苗从殊的肩膀,昂首挺胸,豆子眼特别晶亮。
它要带小伙伴来蹭吃喝!
苗从殊仰头望着两根耸入云天的白玉石柱,石柱旁走出两个广袖长袍的人。
他们过来本想照例询问,一见苗从殊肩膀上的隼崽,当即温和态度并行礼:隼大人。接着又对苗从殊说:请问这位大人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可有何事?
苗从殊:姓苗。来找人。他有点拿捏不准是要说自己从昆仑山顶来、还是凡间来,想了想,便说道:我从凡间来。
两人对视一眼,根据姓氏查看名册,发现此次神侍名单里确实有一凡间来的修士,正好姓苗。
二人心想,往年送来的神侍能平安离开昆仑山脉不过寥寥数人,遑论这些年根本无人能进昆仑宫,未料竟被一凡人抢先。
他们看不出苗从殊的修为便以为他修为太低,本来想不通他怎么能顺利到达昆仑宫。目光不由落到隼大人,见平日孤高冷傲的隼大人竟愿意蹲在苗从殊的肩膀,顿时恍然大悟:这是得了隼大人的欢心啊!
二人说道:随我等进来。
苗从殊跟在其中一个修士身后,进入昆仑宫后,边打量边听他告诫:昆仑宫虽不像其他宗门那样规矩森严,但有些事还是得注意,最重要的一点是认清自己、认清现实。白日梦少做,小心思都给我摁死了,否则脑袋被拧下来当花肥,别怪没人提醒。
苗从殊点头:我对飞升没兴趣。
那修士闻言瞥过来一个嘲讽的目光:神主比飞升更有吸引力。
这倒是。苗从殊默认。
修士:算了。像苗从殊这样的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个个以为自己是例外还能得青睐。口头劝说没用,不如等死一回就明白。你找谁?
苗从殊:一个和尚、一个女修,分别叫乃刹、越青光。
这修士翻出记录名册寻找,还真找到几日前就住在昆仑宫的两个人。他心想,今年的人还挺多。
走出两道宫墙夹着的巷道、穿过主殿前的大广场,拐个弯走上飞燕拱桥,苗从殊向下眺望见到一片红色花海。花海热烈灿烂,极为漂亮,他想昆仑宫的人真有情趣,应该都是口是心非,因为爱花的人更爱生活,怎么会残忍呢?
修士在前面冷哼,抬手一道冷光射向花田,掀起一朵花,沾土的根系清晰可见的钻进一个半腐烂的头颅的脑部里。
看到没?都是心思太多,被拧头的。
苗从殊:心口如一,爱花更爱花肥料。
震慑一番后颇为满意的修士便将苗从殊带到乃刹和越青光的居住地,刚到宫殿门口就听到传音符说昆仑宫门口又有一群修士到来。
这修士不由惊诧,往年人都死光了,怎么今年那么多?
他匆匆离开,留下苗从殊和淡定啄羽毛的隼崽。
苗从殊推门进去发现乃刹在作法、越青光在抠脚,双方对视一眼,那股熟悉的味儿就回来了。
乃刹收起佛珠:苗道友,你可算想起我们了。
越青光穿上鞋,两手就要捧过来:苗崽崽她热泪盈眶本想说瘦了,但左右打量,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谎。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