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清还是有些不满意,不过仔细想想,丁大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两个这么闹,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可以,孩子归我,以后你每月给我们五百块抚养费。
她如果要起摊子,前期都是要花钱的,她苦点没什么,可是万万不能苦了孩子。
尔善是我丁家的人,当然是要和我在一起了。丁大宝说完问道:尔善,你说对不对?
对个屁,你要尔善和你在一起给私生女当仆人吗,要尔善在一边看着你对这个私生女好吗?曹文清一把拉了过来:我的儿子当然要和我在一起。
两个人说话间把目光看向尔善,尔善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曹文清,他不想伤害一个母亲的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跟了丁大宝,今天发生的事情在以后就要经常发生,或许丁大宝本意真的是男孩子需要糙养,或许真的是女孩子需要富养,或者是心疼这个女孩的母亲才会有的事情,可是论迹不论心,他跟着丁大宝就是板上钉钉要低人一等的。
丁大宝看着尔善,眼中是浓浓的失望,丁尔善毫无畏惧的迎难而上,失望就失望吧!一家人过成这样,早点分开对大家都好。
你爷爷奶奶也很想你,他们对你这么好的,你怎么能不跟着我呢?丁大宝不可置信的问道。丁尔善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千落,不管是不是私生女,旁人没有义务为你的人生负责任,凭什么要他承担照顾别人的责任呢,他今年也是个小学生啊。
不过这种理由,丁尔善作为一个孩子是不用直接说出来的,曹文清已经把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拿出来了:那我们就宜早不宜迟,对双方都有好处。
曹文清的雷厉风行,曹文清的咄咄逼人让丁大宝心里不快:我们先把房子卖了,再分钱。丁大宝的提议两个人都是同意的,房子挂中介的第一天,找上门的不是买主而是曹文清的公婆。
他们到了家里以后,直接把尔善抱在了怀里:你们两个丧良心的,你们离婚了让尔善怎么办,要他没爸还是没妈。文清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非要离婚的事情啊?
还不是他,他把私生女带来家里了,给那丫头买面包,要尔善在一旁看着,这个家我还怎么住下去了。曹文清哭着喊道。
你胡说。丁大宝对着曹文清骂完,丁家父母已经来到千落面前了,看着这么可怜的小丫头,他们的心都软了下来,不过想到这女孩的身世,又问道:她妈妈呢?
孩子养了这么大给送回来了,莫非是孩子妈妈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私生女,你们别听她瞎说,这孩子是秦川的孩子,他执行任务时牺牲,我去他家的时候,这孩子正被叔叔婶婶使唤擦地板,秦川怎么也帮过我们家的忙,我不能看着他闺女这么被欺负啊。
那你怎么不早说。曹文清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想想她一口一个私生女还有些尴尬。
我说什么?你越是骂我我越是不说,不是要离婚吗?现在就离,反正孩子在你这刻薄寡恩的人手里,也没个好。丁大宝冷哼道。
丁尔善不觉得曹文清做错了什么,一句话就能够解释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丁大宝不肯对着曹文清解释,宁可闹到离婚的地步也不解释,而对自己父母就直接说了。解释两句又不能死掉。
你这么偏心这丫头,我们尔善和她在一起才没得好呢,离就离。曹文清骂道,这两个人两看相厌许久,借着这次的事情是肯定非离不可了。
文清啊,离婚可以,别的我都依你,可是丁家的孩子,绝对不能跟外人的姓,不能交给别人。丁老太太知道曹文清肯定要离婚之后,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尔善是我的儿子,我就算是什么都不要,也不会不要他的。曹文清坚定道。凭这两天丁大宝对两个孩子的态度,还有今天公婆对这个小女孩的态度,如果把尔善一个人留在这里,尔善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那就让你带走,现在就去离婚吧。丁老头子突然说到,说完这话,丁大宝不可置信的看过来,丁老头给了丁家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着曹文清。
曹文清虽然心里不快,不过看丁家人的样子不会放尔善离开,她咬了咬牙,到底是离婚了,领了离婚证,她带走了两身换洗衣服,拎着尔善的书包便离开了丁家。
人走没影了,丁老太太不由得跳脚:这是我们丁家的孩子,怎么能让她带走呢?
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能养好尔善,过几天你去学校给尔善送点好吃的,再哄一哄,那就是尔善自己想回家的,不是我们逼着他回的。丁老头子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们丁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如果文清还愿意回来,我们也会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秦川对我们有恩,千落丫头我们不能不管,丁家的男丁,我们也不能不要。丁老头子算盘劈啪作响。反正两个孩子他都要养,曹文清能忍忍,不能忍就光溜溜的离开。没本事养好孩子,孩子喜欢他们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丁大宝没有说话,这样的方法比他之前的方法好用多了。要曹文清这样的女人当家,他还真怕千落受到虐待。
第4章
曹文清浑身上下没有分文的带着尔善离开,还不知道她操劳了半辈子,得到的就是丁家人的一句这种人,若是曹文清能够听到,她一定要和丁家人好好说一说,这种人究竟是那种人,她除了在千落的事情上反应大了些,其他哪里对不起丁大宝了,就连千落的事情,也是丁大宝死也不肯说实话她才会越来越冲动的。
但凡是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不会冲动的呢?如果不是私生女为什么不肯和家人说实话,曹文清在拉着尔善,不知道丁家人打的算盘。
身无分文的曹文清想的就是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因为当她汗流浃背的来到哥哥家里,给尔善洗澡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那两双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眼睛。
曹家哥嫂在屋子里侧,天色黯淡无光,曹家嫂子仿佛是个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睡不着觉,良久,听着耳边的呼噜声,她忍无可忍的把人推醒:你妹妹还要在家里住多长时间?
什么?我不知道。曹家嫂子听到这样的回答更加不满起来:你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这个时候离婚她还能嫁给谁去,现在也证实了,这人不是丁大宝的私生女,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曹家哥哥被吵得没有办法,只能应付道:明天我就让她从哪来的回哪去行了吧!这还差不多,好端端的哪有离婚的,她离婚还带了个孩子,谁能愿意娶她,你记住了,明天早晨一定要说。
一边没有人说话,曹家嫂子的独角戏也唱不起来,临睡前她嘴上嘀咕:反正我一定要让她离开,哪有出嫁的小姑子住在哥哥家的道理。
第二天,曹文清天一亮就出来准备干活,而她也看到了嫂子欲言又止的脸,妹子啊,听嫂子一句劝,你和大宝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还因为一个丫头片子离了呢,你这以后自己一个人带着尔善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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