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应该不会吧,毕竟尔善还要在这里上学,她在外面也不认识什么人,就算是跑她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尔善要上学,她真带尔善走了,户籍和上学的问题也够她喝一壶的。丁大宝虽然心里明白这么回事,就算是曹文清要跑也没有这个能力跑,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丁老太太狠狠打了一下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伴:都怪你想的什么馊主意。还尔善过的不好我们接回来感恩呢,现在连人我们都见不到了。
丁老头子被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起来:我这是为了谁,我这也是为了这个家,不然你怎么办,让曹文清在家里虐待千落吗?不情不愿的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处。
丁老头子虽然说的轻松,可是他所说的这些,成立的前提是尔善要在他们时时刻刻能够看到的位置,从前他们还以为尔善是回曹家住去了,他们就算不把孩子抱回来,知道孩子在的地方,他们也能放心。
我知道尔善在什么地方,文清姨在校门口租了个煎饼铺子,他们应该在这里过的。千落小声说道。
走,我们去看孙子去。丁老头子年纪大脸皮也厚,不管什么时候,想起一出是一出,一点都不觉得过年两手空空去看孙子的行为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丁尔善和母亲在小小的房间里吃迟到的年夜饭,今年的曹文清连哥哥家也没有去,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尔善,屋子虽小,里面却满是温馨的气氛。
就是这里吗?丁老头子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用那张厚重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敲门:大孙子,我来看你来了。
曹文清听出外面是公婆的声音后,脸色难看的开门: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来看所以的,尔善啊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不见,人都变瘦了,和奶奶回家,奶奶好好给你补充一些营养。丁老太太看了尔善就抱住尔善哭,仿佛她不想见尔善是有天大的苦衷。
曹文清脸色难看,丁老太太看了这一幕,瑟缩的抱住尔善,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可是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她想要给尔善吃好的穿好的,想见尔善,可是却被恶毒媳妇拦歪了门外。
曹文清把尔善夺回来,脸色难看中带着戒备:你们现在看完孩子了,可以离开了。文清,虽然我们离婚了,可是尔善也是爸妈的孙子,你让爸妈看几天又怎么了。丁大宝看了这一幕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再看看现在已经快要不认识他了的丁尔善,再次坚定了不能把尔善教给曹文清养的心思。
离婚的时候,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曹文清不想和丁大宝这个人再有什么关系,可是只要有尔善的存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
说什么清楚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要,我们想要带尔善小住几天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管在哪里,我们都是有道理的。丁大宝顺着他老娘的意思说道,不愧是人如其名,到老了都是父母身边的宝宝。
我要和妈妈说几句话。丁尔善看着一边一大群人,妈妈那边只有他一个,丁尔善说道。这种情况下如果丁家来硬的,他们肯定会吃亏的。
那你去吧!丁老太太把丁尔善放下,丁尔善道:我要和妈妈单独说几句话。说完他指了指门,丁大宝看着尔善现在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北方得冬天没有过完,路上还有积雪,丁家人在外面冻的瑟瑟发抖,曹文清道:尔善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她为了独自一人扶养尔善,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凭什么丁家人出面把孩子抢回去。
妈妈,我们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不就是想要我去丁家住吗?只要我在丁家惹他们不高兴,他们就能把我送回来了。丁尔善说道。
曹文清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可是这样万一他们为难你怎么办,我们就不去,他们有本事就让他们在外面冻着。曹文清说着说着又不想把尔善送走了,哪怕她知道是暂时的也不行。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定性实在是太多了,万一尔善被丁家人灌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喜欢她了,那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啊?
你们说完了没有。外面的丁大宝开始砸门,他以为两个人只说两句悄悄话就可以了,怎么这两个说话的时间这么长呢?
妈妈,你要相信我,等我回去一趟,让他们以后不来找我们麻烦就好了,否则他们现在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如果开学以后他们来影响我们做生意怎么办?丁尔善说道。
我也姓丁,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丁尔善说道,曹文清也有些犹豫起来,丁尔善见了道:那我去给他们开门。
不要。曹文清道。
再多冻他们几分钟。
丁尔善点头,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不就是多冻两分钟而已,又死不了人,丁大宝见到父母在外面挨冻,不由得在外面咣咣砸门,要死啊,着急投胎啊,等不急就走。曹文清在屋子里骂道,如果丁家人能够离开,她也不用和儿子分开了。
她现在还真的不在乎丁尔善能从丁家捞到什么宝贝,唯一期望的就是尔善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至于丁家这些人,如果能够就此和他们划清界限,也是件好事。
事实并没有如曹文清所期待的这样发展,丁家人这次到底锲而不舍的和她耗上了,一个小时以后,曹文清才不情不愿的给他们开了门,这个时候丁家人对曹文清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曹文清对此是无所谓的,让她净身出户的一家人,她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文清,你别这样。丁大宝看到现在曹文清对他们全家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心里实在是堵得慌,难道离婚了公婆就不是公婆,丈夫就不是丈夫了吗?就可以随便甩脸色了吗?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曹文清多余的话不想和他们说第二遍,丁家老人得到了孙子也就不管儿媳妇怎么想的了,唯有丁大宝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
再想想这段时间,家里的衣服家务全都是两个七老八十的人给他干活,丁大宝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羞耻之心,在这种羞耻之下,他甚至动了和曹文清复婚的念头。
虽然他想和曹文清复婚,可是这话头,万万不能由他先提出来,否则他后半辈子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威严呢!
丁大宝就是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态,站在曹文清家里许久,曹文清低声骂了句神经病就把人撵了出去,丁大宝看着关的死死的门,到底没有勇气再去敲一下,看着身边的尔善,他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只要他把尔善争取过来,文清一定会哭着喊着和他复婚的。
尔善在丁家则是一副什么都不动的状态,给什么吃什么,问什么答什么,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丁老太太问了尔善许多问题,最后都是情绪不高的离开。
我感觉尔善这孩子是被她亲妈耽误了。丁老太太说到这里,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满:尔善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女人说了我们的坏话,尔善才会不理我们的。
尔善这是你的新衣服,待会把身上的衣服洗好了。丁大宝说道,这个家没有了曹文清以后,他已经能够做到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了,既然尔善已经和他们一起住了,就要入乡随俗。
尔善也没指望丁家人能帮他洗衣服,他刚吃完饭后,丁老太太便道:尔善和我一起把碗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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