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一再强调宋君仁“身子虚”。
阿武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很是迷茫,问:“殿下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好什么好?你瞧瞧,他走路没走稳,将自己摔成这样,若是摔出个好歹来,仔细你们的脑袋!”宋君戍一本正经地责备阿武。
阿武忙伸手接过宋君仁,道:“殿下,属下就说要跟着您一起,您偏不让!”
宋君仁气得都快翻白眼了,有气无力地道:“你们都闭嘴,快扶孤回去躺下,叫御医过来!”
宋君仁觉得自己血气翻涌,还想继续吐血。
宋君戍忙道:“还不去请太医,大哥还是交给我吧,你快去!”
阿武担心宋君仁,慌忙将宋君仁又交给了宋君戍,自己匆匆跑去找御医了。
宋君戍扶着宋君仁,一边走一边道:“大哥,你要保重啊,你若在淇州出了什么事,孤怎么向父王交代?怎么向大皇嫂交代?”
宋君仁瞪了他一眼,道:“我不会出事的,你休要乌鸦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宋君仁已经在宋君戍面前彻底破功,完全没办法再装优雅,装兄友弟恭了。
现在他只想一口将宋君戍给咬死。
宋君戍见他越生气,自己就越痛快,要不是不能笑出来,他肯定要大笑一场。
“大哥,你说这话做什么?孤不是担心你吗?绝不是要咒你的意思,你不会死的,但你往后可要听孤一句劝,那烟花柳巷的地方少去,万一染上什么脏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宋君戍果然够毒的。
宋君仁已经被气到说不出任何话了。
“你走,走!”宋君仁不想继续听宋君戍在耳边絮叨,指着门口赶人。
宋君戍却不肯走,道:“御医还没来呢,孤先陪你一会儿,万一你晕过去,身边有个人照应,况且孤也想听御医怎么说,孤可得保证大哥在淇州期间的安全!”
宋君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你不气我,我什么都会好好的,你在这里,我都要少活几年!”
“大哥,您怎么又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孤对你还不够好吗?您在乌桓山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险些丧命,孤听说了,二话不说就带人去救你,拼死拼活将你救了,自己甘愿替换你当人质,你如今怎么就对孤这种态度?”
宋君戍委屈巴巴地看着宋君仁。
宋君仁听了,越发来气。
他在乌桓山被那群土匪羞辱的时候,宋君戍就在一旁看戏。
他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宋君戍看到了,恨不得将他灭口才好,哪里还会感激他的搭救之恩呢?
“滚!”宋君仁怒吼一声。
宋君戍见他又吐了一口血,慌忙抓了个东西就替他擦嘴巴。
“你用什么给我擦嘴?”宋君仁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哎呀,抱歉,孤一时情急,随手抓了一块布,没想到是大哥您自己的袜子!”
宋君戍忙嫌恶地将袜子丢得老远。
宋君仁趴在床沿一阵干呕,他竟然用袜子给他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