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半夜,一早被人发现了,还在柳家大门上写了几个血淋淋的大字,要陛下换她公道!”
宋襄王脸色都白了。
付明雪见了,忙道:“陛下稍安勿躁,外面的是谁啊,回话也不会了吗?这么大清早的,说这些话,是成心要让陛下惊着吗?”
外面的太监吓得冷汗直冒,忙回道:“奴才顺喜,请陛下恕罪,请昭仪娘娘恕罪!”
付明雪起来给宋襄王倒了一杯温茶,道:“陛下喝口水,压压惊!”
宋襄王喝了两口,道:“这起子奴才不懂规矩,你不必与他们生气,你服侍孤王起来!”
“是!”付明雪应了一声,替宋襄王更衣。
“陛下,这事儿已经出了,人也死了,您也就别太放在心上,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要以自己的贵体为重!”付明雪柔声劝道。
宋襄王拍了拍付明雪的手,道:“还是你知道心疼孤王,可那些人不懂事啊,整日要给孤王惹是生非,哎……柳家越发不消停了,这些年没少惹事!”
“陛下,说句不中听的,这柳家得了您的恩德,却不思回报,却整日给陛下添乱,按理说,就不该给他们脸色了,该好好惩戒一番才是!”付明雪道。
宋襄王听了,叹息一声,道:“孤王还不是看在老太傅的面子上吗?且柳智柳勇还得用!”
“可再得用,也不能让陛下您跟着他们为难啊,薛飞被柳青杀了,外面对您只关押不审,早就议论纷纷,连我在深宫内苑都听到了,我心里可为陛下叫屈呢!”付明雪委屈地道。
宋襄王问:“哦?议论什么?”
“说陛下您偏心眼儿,纵容柳家行凶杀人,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您是体恤功臣,您是心怀柔善啊,哪就被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了?”付明雪气愤地道。
宋襄王见付明雪如此义愤填膺,甚为感动,道:“还是你明白孤王的心,还是你体谅孤王啊!”
“陛下说什么见外的话呢?我与陛下乃是一体同心的,如何能不体谅陛下呢?只是外人哪里懂得陛下的心意?这些非议也都是那柳家惹出来的,他们最该杀了!”
付明雪一心把责任都推到柳家头上去。
宋襄王却还有所顾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若是那么简单,孤王也就不必烦恼了!”
“臣妾只是一介女流,哪儿能想得和陛下一样周全,不过是心疼陛下,说几句替陛下不忿的话罢了,您若觉得有理就听着,若觉得没理,您就当我没说便是了!”
宋襄王一听,笑了,道:“还跟孤王怄气了?”
“哪儿和您怄气啊,臣妾也没那么不懂事,只是心疼陛下,总是为柳家的事儿着急上火!”付明雪道。
宋襄王握着付明雪的手,道:“孤王明白你的心意,你不必为孤王担忧,柳家的事儿,孤王很快就了了,不会让他们继续闹腾下去的!”
“可就怕这事儿会坏了陛下的圣明啊,您没听见么,那薛林氏在柳家门口写了血字,要陛下还她公道!”付明雪微蹙眉头,看着宋襄王,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宋襄王眯起眼睛,道:“这薛林氏真是够狠的,竟然给孤王来这么一招,以死相逼,好得很!”
“陛下,您别动气,动气伤肝,依我看,薛林氏倒是刚烈之人,她为夫君能得到公道,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难道不可敬可贵吗?身为女人,我倒是对她有几分敬佩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