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人家为什么要诬陷你,却不拉扯别人呢?人家连你的名姓都清清楚楚,难道还能说假话?”蘅芷问。
贾管事道:“我常在王都各处走动,认得我的人也不少,兴许他们什么时候就见过我,记住了我呢?恰好就拿了我的令牌,恰好他们去找了素问堂的麻烦,知道我贾家和素问堂有过结,所以拉扯上我,好污蔑贾家,说不定还是受人指使的!”
贾敏看了一眼蘅芷,像是怀疑蘅芷才是幕后主使,自导自演一场好戏,好诬陷贾家似的。
蘅芷不得不佩服贾敏的应变能力,难怪能当贾家的管事,这份心机和聪明是很难得的。
不过蘅芷也不傻,于是道:“从头到尾,袁大人和我都没说过,这二人是到素问堂找麻烦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儿?”
“我……我是听说的!”贾敏眼神有些乱。
蘅芷冷笑,道:“听说的?听谁说的?我大清早就来告状了,素问堂的街坊四邻都还没开门儿呢,这事儿这么快就传到你西二街去了?”
贾敏忙道:“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加上您也在场,他们又被袁大人打了,可见肯定是与素问堂有关,我猜测的!”
“哦?现在又变成你猜出来的了?贾管事还真是会狡辩了,你根本一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好了要如何应对吧?”蘅芷问。
贾敏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瞎猜的!”
“那你再猜猜看,这两个人都做了什么吧?”蘅芷讽刺一笑。
贾敏摇头,冲着袁思长道:“袁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认识这两个无赖,他们定是受人指使,想要攀诬小人,好拉贾府下水!”
“贾管事,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们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找我们办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认识我们两个无赖?”赖三很不高兴地问。
贾敏哼了一声,道:“我就是不认识你们,我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会认识你们两个市井泼皮?”
“你不认识他们,还知道他们是市井泼皮?”蘅芷笑问。
贾敏道:“这两人一看长相就知道是混街头的无赖,还需要认得吗?”
“贾管事还真是好眼力呢,那你说说,两个市井泼皮,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还是宋国最大的钱庄的银票?”蘅芷问。
贾敏道:“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们去啊!”
“他们说是你给的啊!”蘅芷道。
贾敏哼了一声,道:“他们那是胡言乱语,有意污蔑!”
“这么说,贾管事是真的不认识他们了?”蘅芷问。
贾敏点头,道:“当然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见都没见过?赖三,朱九,你们可听到了,他说没见过你们,你们是攀诬了?”蘅芷问。
赖三道:“他说谎,我们见过可不止一次两次了,他时常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
“那你们就说说看,你们在哪里喝酒聊天?上次他给你们银票,让你们办事儿的时候,又是在哪里见得面,有没有人看见?”袁思长赶紧抓住机会问道。
赖三仔细想了想,道:“想到了,在天兴茶楼,我们常到那里喝茶,去听茶楼的小黄鹂唱曲儿,那小黄鹂的声音可真是美得很,人也长得标致……”
袁思长听了,连连皱眉,道:“说正事儿,不要扯无关紧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