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香炉，将香炉点燃，白色的烟雾从香炉里面冒出，蘅芷看见，皇后的脸慢慢变了样子。

那张脸已经毁容，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只见皇后将面前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脸上，然后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给熄灭掉，进了里屋。

蘅芷见皇后房间里没有人，从房顶上下来，偷偷潜进皇后的房间里面。

摸索到皇后的梳妆台前，那个小瓷瓶还在桌子上。

蘅芷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后，打开小瓷瓶，倒了一点药粉在手帕上，然后又用头上的发簪沾了一点香炉里的香粉，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一跃而出。

去跟慕桦南汇合，见慕桦南已经将那个送药的人抓住，打晕了抗在肩上。

“先去密道。”

蘅芷拉了拉慕桦南，去了宫里的密道。

密道里面有一个密室，这里放了很多的药材。

慕桦南将黑衣人放在墙边，拿过蘅芷交给他的手帕，到一边去研究药的成分。

蘅芷倒没有那么温柔，拿着一壶凉水就往黑衣人脸上泼。

被凉水刺激，黑衣人才悠悠转醒过来。

看见自己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面，黑衣人意识自己可能被人抓住了，想要自尽，却发现藏在嘴里的毒药已经被人摘掉了，二千现在自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

蘅芷将水壶放在一边，将黑衣人的嘴捏开，往他嘴里塞了东西。

“你放心，这东西让你死不了，就是……会有一点点难受，等你受不了了你告诉我，我有事情问你。”

蘅芷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鉴于天牢里的刺客什么都不说，还被毒死，她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反正这会儿不管她问什么，这个人也不会说。

干脆就先折磨一下他。

“你给他吃了什么？”

慕桦南微微侧头，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听得出来蘅芷再干什么。

“生不如死丸。”

吃了生不如死丸的人会感觉到浑身难受，要死却又死不了。

慕桦南笑了笑，“师妹聪明。”

“师兄要不要我帮忙？”

蘅芷将黑衣人仍在一边，没有人会发现这里，也不会担心会发生天牢那样的事情。

“没事，我自己可以来。”慕桦南闻了一下蘅芷带回来的药，虽然早就已经熟悉了看不见，但是还是会阻碍很多事情。

墙边的黑衣人因为药丸的作用，蜷缩在墙角，整个人发抖，且地上还有一滩水渍。

“估计又要麻烦师兄打扫一下这里了。”

蘅芷捂了捂鼻子，药效让黑衣人大小便失禁，而且那药比人还能折磨人。

“还能继续承受吗？不能的话我现在就给你解药，然后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蘅芷蹲在黑衣人面前，见他不说话，正准备离开，衣角就被人抓住。

“想通了？”

黑衣人攥着蘅芷衣角的手紧了紧，蘅芷笑了一下，拿出一颗药丸塞进黑衣人嘴里。

药丸一下肚，黑衣人感觉好了不少。

“我问你，你去皇后宫里做什么？”蘅芷揪起黑衣人的头发，“好好回答。”

“送药。”

黑衣人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现在宁愿去死，也不想在被刚才的药折磨。

“送的什么药？”

“改变音容的药。”

“改变还是维持？”

蘅芷回头看了一眼慕桦南，慕桦南也抬起头认真听着这边的动静，提出疑问。

刚才他分析了一下药里面成分，发现光只是药物的话达不到改变音容的效果，就算是有外邦的秘术，也达不到皇后现在的样子。

“相辅相成。”

到底是改变还是维持，这个他也不清楚，每一次都是给‘皇后’送这个药，毕竟药不是他做的。

“跟什么相辅相成？”

“药，熏香，秘术。”

“还有。”慕桦南走到黑衣人面前，他刚才闻到了药里面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准确说是血腥味儿。

“还有血，至亲血缘的血。”

“至亲血缘？什么意思？！”蘅芷抓着黑衣人质问，只见黑衣人先是顿了一下，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

一股血腥味儿蔓延在密室里，黑衣人偷偷在身上藏了刀，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将刀插在了腹部。

“他已经死了。”

慕桦南拉了一下蘅芷。

“师兄！”蘅芷扔开黑衣人，起身抓住慕桦南的，“师兄，他刚才说的至亲血缘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跟我的孩子有关系？”

她现在唯一的至亲血缘就只有她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