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雪!”
“祖母!”
蘅芷走了神,太夫人瞅着季幸雪眉眼之间的变换,就知道她心里不乐意,想呵斥,又觉得暂时不行。
“祖母知道你为难,可你也要为你的父亲和哥哥着想,还有咱们整个季氏一族,这茶会,你必须得去,祖母也不逼着你去跟小公子给你妹妹说好,但望你带一副丹青去,找个机会让小公子便是了。”
蘅芷心下一笑,冲太夫人问道:“只要把丹青让小公子瞧了便可以了是吗?”
“是。”
“好,明个我去。”
…………
皇宫内,太虚殿里,潭阳王果然再次提及兰国借兵一事。
太子按照头日里龙之梁交代的话,在众朝臣面前说了一遍。
可似乎潭阳王显得有些不太满意,太子像是看出了潭阳王的不满,“潭阳王,可是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潭阳王淡淡一笑,“微臣并无他意,一切且全听从皇上的旨意便是……只是……”
太子皱眉,“只是什么?”
潭阳王紧锁眉头,故作姿态,“只是这兰国边关告急,百姓苦不堪言,此等生灵涂炭之时,皇上迟迟不肯早下决定,只怕是……到时候会令人心寒啊!”
太子看出潭阳王是故意在说这种蔫酸之话,“潭阳王,就是为了避免涂炭生灵,父皇才要好好思考,如何周密部署。”
太子的‘周密部署’让潭阳王误以为,龙之梁已决定出兵帮助兰国,虽然太子多说了几句话,但也幸好没有误了龙之梁的计划。
龙之梁的细作,其实早已安插在所有朝中大臣身边,自然也包括这个潭阳王。
其实,龙之梁懂得何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只是他的这位胞弟是在不能让人省心。
于是乎,龙之梁才趁着纯懿皇贵妃薨逝,演出了这场久病卧床不起的戏码,而他暗中则调遣了安君王,进行一系列的部署,为的就是一举歼灭朝中欲肆意作乱的乱臣贼子。
安君王一个不为人知的君王,他不是姜国皇族,而是龙之梁暗中在姜国之外安排的一个心腹。
潭阳王这边在误以为龙之梁准备借兵后,便展开了他的部署,几日后,龙之梁的亲兵出发了,大队人马赶往兰国,而潭阳王当真以为,他的时机到了。
奉和殿,龙之梁的寝殿内,太子正和妾侍抱着小女儿来看龙之梁,祖孙三代寝殿里其乐融融,欢声笑语,而就在这时,潭阳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寝殿。
龙之梁见潭阳王来了,便知道他准备动手了,他极为淡定,“潭阳王,进殿为何不通报?”
潭阳王一脸嚣张气焰,“通报?为何通报?再说寝殿外伺候的人都没有,谁通报?”
一旁的海大贵上前呵斥,“大胆,见了皇上不行礼,潭阳王你该当何罪?”
潭阳王眯眼看着海大贵冷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狗皇帝身边的一条狗罢了,阉人就是没根的贱骨头。”
海大贵深吸一口气,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太子见势站起身指着潭阳王怒道:“潭阳王,你这是做何?为何不向父皇行礼,还竟敢口出狂言?”
太子身边这位妾侍似乎胆量不一般,这种时候,倒敢说话,且还镇定自若的站起身,将怀里的女儿交给海大贵,然后看着潭阳王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潭阳王这显然是要造反了?看来,这宫里宫外上上下下,他多半已经部署好了,否则,他怎能这般狂妄自大?”
潭阳王冷哼一声,那太子妾侍不由得啧啧啧道,“想来兰国借兵不过是借口罢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阴谋诡计了。”
这女子一语道破,龙之梁微微一笑点头,太子听着妾侍的话,感到十分震惊。
潭阳王哈哈大笑,“太子啊,你瞧你这点出息,你连个黄毛丫头都不如,一介女流之辈都看出现在的状况,你竟然还自以为是,当真把你那太子的架子摆给朕看。”
海大贵大喊一声:“放肆!”
“太虚殿内,岂容得你如此猖狂?还敢自称‘朕’,潭阳王你可知你离死已经不远了。”
“笑话,你个黄毛丫头,竟敢咒朕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潭阳王拔刀相见,瞧那女子自然心里有些害怕,太子挡在她面前,誓死保护心爱的女人,就在这时,寝殿外屋突然发出惨叫声,只见两个男子从外屋杀了进来,而太子看到那两个人更是心里倍感惊讶。
潭阳王转身一看,自己带进来的几个人全被杀了,一怒之下与两人打了起来,可没几下子,潭阳王便被制伏了,他感觉奇怪为何屋外自己的人,竟然听到打斗声,没一个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