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各家公子们都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念念悄悄的附在韩邰嬅的耳后面轻轻的问着,“小姐,您猜王爷会不会参加。”
宋君戍?
听念念这么一说,蘅芷不由得往对面一看,宋君戍正在和旁边的一位着一身霜色的公子相谈甚欢,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笑容。
不知道怎么的,蘅芷突然在脑海中想象起了宋君戍站在月光下面吟诗的场景。
一身白衣,长发飘飘,腰间别着一把笛子,在月光下吟诗饮酒。
嗯,不得不说,她的男人还真的是越看越帅。
宋君戍正在和一位多年的好人交谈,突然就接收到了一束炙热的视线,只不过伴随着视线而来的还有那一脸坏坏的微笑。
甚至可以用……猥琐这个词语来形容。
对,猥琐,虽然他知道用猥琐来形容一个女子不怎么好,但是真真切切的是想到了这个词语。
看那丫头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于是,宋君戍举起了酒杯,对着韩邰嬅轻轻的举了一下,示意喝一杯。
蘅芷顿时尴尬,她就这么一次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之中看了他一次,还被发现了。
“咳咳!”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蘅芷只能别过眼神,回答了刚刚念念的问题。
“王爷博学多才,参加了自然是不会逊色,只是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做人,还是不容小觑了自己的对手。”
念念仔细的想了一下韩邰嬅这话的意思,她总觉得,小姐可能是觉得王爷很厉害,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行酒令实在是无聊,当场命题扔给下一个人,有的人作的诗根本就是胡说一通,还偏偏有人给面子鼓掌,虚伪的很。
再次看向宋君戍,只见宋君戍也是坐在那里不说话,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只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也觉得这些人作的诗不好,有的时候急于表现,反倒是会失了水准。
“下一题,请嬅小姐来接。”
蘅芷突然就被点名,很是意外。
她并没有参加行酒令的意思,可都已经喊了她,还是当着陛下的面儿,若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让旁人有机会说自己无德无才!这再往后还指不定再编排出什么话来呢!
眼看着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蘅芷也只能站起身,挤了一抹笑容示人。
“请公子出题吧。”
出题的公子是谏议大夫司徒家的人,蘅芷有印象,之前曾见过他与李香菱说过话,随后还曾打听过这个司徒经武。
司徒家与李家算是远房姻亲,私下里他们时常走动看来方才司徒经武点了自己,必是受到了李香菱的指示。
“可否请嬅小姐以男子的角度写一首对女子倾心之诗?”
“什么?”念念在身后忍不住叫出了声,虽然赶快捂住了嘴巴。
这个问题其他人也是唏嘘不已。
且不说,韩邰嬅是个女子,根本不可能以男子的角度写诗,就算是可以写,让她一个女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倾心之诗,未免也有点强人所难了。
若是写了,那这些人可有的是话编排了,轻浮、轻佻、不知羞,这些词怕是以后甩都甩不掉了。
若是不写,也没什么好结果,被人数落一番,还会有两个极端的瞎话传下去,不是说韩邰嬅胸无点墨、目不识丁,就是说她装腔作势,目中无人,当着陛下的面都不肯露一手……
啧啧啧!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韩邰嬅会选择放弃的时候,却传来了一阵轻笑。
蘅芷慢悠悠的渡步,看起来像是正在思考的样子,但其实只有蘅芷知道,她现在内心慌得一匹。
越是着急心里面就越想不出来东西,越想不出来就越急,这是个恶性循环。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突然想起了一首诗,不知道用在这里合不合适。
要不,死马当活马医吧!
司徒经武瞧着韩邰嬅看似镇定,实则眼睛里面有这慌乱,就知道韩邰嬅其实想不出来,于是就有点得意,斜嘴冷笑着。
量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也答不出来如此刁钻的题目。
所有人都等待着韩邰嬅,想要看她能不能真正的作出诗,只是这时候,蘅芷又停住了,然后上前跪地行礼,“陛下,我一个女子回答这种刁钻题目已是不公平。”
刁钻这两个字把司徒经武说的面红耳赤,刚想出口反驳,蘅芷又慢悠悠的说着,“可否请陛下出面,要求司徒公子回答和我一样的问题,司徒公子问这个问题想必是胸有成竹,不会与我这个小女子比试一下都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