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我才把柳枝盖在了棺材盖上。
“这就完了?”珠哥问我。
我拿起糯米仔细地撒在了棺木的周围。
“妥妥滴。”我拍了拍手长舒了一口气儿。
一切妥当,只要不出意外,许公就能踏踏实实地在里面睡上一个晚上,到了明天一旦找到迁葬的地方,那就万事大吉。
“今晚就我们守在这就行了。”我说道。
十三叔听闻我和珠哥要在这守夜,准备了地铺和一些食物。
吃过了晚饭,我和珠哥就开始守大堂了,我问珠哥怕不怕,这家伙老没正经的指着棺材说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怕倒是不怕,就是不爽,凭啥那家伙有床睡我们哥俩得打地铺啊?
我无奈地呼了口气,要是哪天真没了这哥们我会发现我的世界竟然会澄清好多。
守夜开始,珠哥开始读那些带来的古书,这是他在淘宝上淘的,不要求便宜好评什么的,只要足够老的就行,因为他相信,越是年代久远的东西就越靠谱。靠谱?呵呵,他是这么说的。
无聊的时光大概是最难打发的,珠哥一门心思放在玄学上,但我呢,只好摆弄起我的山寨机来,其实我的手机已经换了一次,不过这部手机是莺儿给我买的,是她用兼职的工资买的,虽然几百块钱的山寨,但心意却比正货还真。
百无聊赖,不如斗斗地主,说起斗地主我又想起了隆哥这家伙,接着自然就会想起大学那一小段日子的快乐生活。
酒杯有过擦碰,就像我们有过交心的欢笑一样,宿舍这个小集体我始终难以忘怀。每个人都一样,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就会不自觉地追忆过去,回想那些回不去的过去。
想到他们,我自然又会想起一个人,一个女生,她的吻残留在我的左脸颊,她的一颦一笑曾经占据我的心房,虽然现在的我不愿让自己再提起,但我知道偶尔的顷刻间,她依然会出现,而且有时候她就好像出现在我的身边一样,用含情的双眸默默地注视着我,不愿打扰我。
命运多蹉跎,它在和我开玩笑,让我从地府走回来,却让我承受一个人的心痛,让我在伤痛之余遇见一生的期许,却又安排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让我和她的故事惨淡收场。
这不是谁苦心经营的结果,这是命运,人一诞生,命相随,运便转。
“额,快看!”珠哥突然叫道。
我回过神来,发现他指着书本让我看。
“什么?”我问。
“书上说的我们今天不是见过吗,就在下山的时候。”
这本是风水学书,上面提到了一个叫做“野鹤冲云地”的不败墓地。当时我看到那个地方有一丛茂盛的连枝草,但周围一片荒芜没有其它的植物。
珠哥继续解释:“而且那个穴大概正好位于祖坟五十步远左右,万事万物极性相对,就好像毒草的附近往往生长出能解毒的解药一样。这‘野鹤冲云地’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而如果真是书上所说的不败之穴的话,如果在那个地方往下挖掘一定会有菌芝存在,故名:野鹤冲云地。书上还说如果把坟安置在这里,点穴得当,“二世后方可得万钟福禄。”
“这么说来,只要把祖坟迁到那就行了。”我兴奋起来。
“嗯。如果明天挖出所说的菌芝的话就不必再费功夫去找其它的龙穴了。”他点着头。
就在这时候,许浩走了进来,端着一壶咖啡。
“吴先生,我担心你们守夜辛苦,给你们送了壶咖啡了。”他笑着说道。
我接过咖啡,跟他道了声谢。
“没什么事,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忙,对了。”珠哥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把门关上,不要让人进来了,这里可不安分。”
许浩嗯了一句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把大门带上了。
我摇了摇咖啡,挺浓的。看来这许浩还是挺细心的男人,守夜辛苦,这可是提神的好东西。
“珠哥,我先睡到十二点,你看着。”我说道。
他嗯了一句,然后舀起咖啡想要喝。
“啊啦!啊啦!”那个疯婆子突然闯进来,神情紧张地跑过来。
“怎么又是你?”珠哥不耐烦地说道。
“啊啦!啊啦!”不知道她又在表达什么,一个劲儿地摇头挥手。
“他说什么?”珠哥问。
我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啊!”
他哦了一句,然后没有理会旁边慌张的那个女人动手继续喝起了咖啡。
可是他嘴刚对上,那个女人像疯了一样一个大手掌挥舞过去,把一壶热气腾腾的咖啡打翻在地。
“你干什么!”珠哥生气地骂道。
听到里面在闹腾,那许浩又跑了进来:“怎么了?”
当他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顿时气冒三丈:“又是你!快滚!”
被他这么一吓,女人害怕地发抖起来,然后支支吾吾地跑了出去。
“让两位受惊了。”他道歉道:“这疯婆子是我们村的哑巴,精神失常了,不过你们放心,被我赶跑之后就不敢再来了。”
闹剧结束之后,整个大堂里就只剩下我和珠哥了。但我觉得那个女人很有问题,首先,玉灵告诉我那个女人只是单纯的哑巴而已,其他的一切正常,根本就不像许浩所说的神经不正常。
而且几次和她碰面,她好像要告诉我们什么。
“珠哥,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问题?”我问。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当然有问题啦。不然干嘛无缘无故打翻我的咖啡。”
“我不是说她的神经有问题,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老找我们两个?”
他搓了搓自己脸颊嬉皮笑脸地说道:“可能我帅到没朋友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但在没找到到答案之前一切的猜测都只是枉然,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住这具棺木。不然大祸就要临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