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乐呵起来,我又多了个小辈了,而且这次还是只野仙,说出去那得往我脸上贴多少金啊。
我咳了一声,打消了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念头,然后重新静下心来沉思了一会儿,整理了下事情的经过就简略地告诉了黑哥。
他会意,叫我放心,答应我明天会在暗中保护我,然后带着他的那些小兵退下了。
珠哥问我:明天有胜算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好回答,但是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就没打算退缩,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完了,至于剩下的事,就只能交给老天爷了,就看他开不开他的老眼了,我也相信,他既然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就不是白让我上来的。
我和珠哥简单地休息了一下,毕竟遇到了这种事心情挺复杂的,半睡半醒地就度过了决战前的黎明。
第二天在一声鸡鸣声中被吵醒,十三叔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拿着早点。
他没有说话,悄悄地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就出去了,我故意躺在床上装睡,不想让他难堪,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口气是担心还是愧疚的意味。
我推醒珠哥,这家伙睡地倒挺好,在我旁边打了一晚上的呼噜,当然他能睡不是说他没心没肺,而是因为他刚刚中过蛊需要休息,而且他的身体内还潜藏着慢性的毒素,所以别看他好像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其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作了。
“呃……二舅天亮了,要去约架了是么?”他迷糊地问我。
我没好气儿地看着深睡的珠哥,这家伙的肩膀平稳地放着,偶尔随着呼吸起伏就像是清晨平静的湖面上泛着的一艘小船一样。
看着这家伙嘴里开始嘀咕,我赶紧悄悄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不想吵到他。
其实我老早就打定了主意,虽然口头上应承着珠哥让他一起去,但我还是不能这么做。我对着珠哥暗暗地说了声,对不起了哥们,我不能让你去,不过我一定会把解药给你带回来了。
然后又在旁边留了张纸条,叫他如果万一我不行了就去吴老二家找柳七玄,说不定他能解毒,毕竟他的家族那么庞大多的是能人,其他的话,就是让他帮我照顾莺儿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挺令我担心的。
做完了这一切,我悄悄地走出门,然后拿了把锁把门给锁死了。
珠哥,你就好好睡着吧,你还要活下去。我在心里对他说道。
“你要去福山?”脑海中的玉灵问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她从胸口的玉里面飞了出来:“不要去,那会很危险。”
“我知道,但我必须去。”我坚定地答道。
她看着我,突然脸一沉:“我有不好的预感,而且昨晚的时候那个人说出徐天两个字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再认真一想却又落空了,只剩下对这个名字的似曾相识感。”
“这么说,要想知道你的来历也要找到那个面具男?”我惊讶地问道,没想到线索连在了一起。
面具男想要我的玉,自然这玉灵多少都和她有些关系。
“那我是必须去了。”我肯定道。
她甩了甩头,然后抓起了我的手,楚楚的目光波动着:“小心。”
于是,我带齐了家伙,然后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一点过十分,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还是想先出发,我怕珠哥中途醒了。
我一个人朝着水泥路走去,望着那座雾气蒸蒸的福山。
今天的天气异常冷清,冬天吧,估计在南方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如此,不过都说境由心生,多少有些过于凄冷了。
这个村子被埋伏在安静之中,没有一点人为的声音,就连动物们也异常地安分起来。整条路上,除了我一个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影。
不知不觉,随着我的移动,福山越来越近。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是因为抓僵尸的因由,而这次却是因为那个面具男。
我不知道他特地约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这个地方除了满山的槐树和孤魂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不过我想他们行为怪异,特地选了这么个地方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山脚下,那个碑文还在,“福山”。上面的字虽然还清晰可辨,但已经被雨水洗刷得差不多了,原本刻入石碑三分,现在的深度大概只有一分左右,从这也可以看出这里应该很久了,至于有多久那就不得而知。这个地方到处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寻着一条槐树比较多的路径我就上山了,一路上来并没有什么,我也不担心面具男会暗算我,因为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不会杀我,不然我早就死在了地府的鬼门关前。
黑哥按照我的吩咐紧紧地跟在了我的后面,还有一群众小弟。那些蛇在他的带领下纷纷地涌上山,不过并没有多大动静,因为福山根本就连一棵杂草都没有。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听人家说,这东北的野仙可是很喜欢吸食那些魂魄的,现在福山可是随便走一步都能与好几只孤魂接踵而过,它们怎么会这么安分。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黑哥有令。
是的,东北野仙就是有这么多令人钦佩的地方,重情重义重承诺,而且对上头的话绝对得听从,比正规的军队还要严守纪律。
我暗暗地想着,觉得挺嘲讽的,没想到人类还以万物主宰自诩,却连这些未修炼成形的小动物都不如。
不多时,我爬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山顶。按照约定就是这个地方。我半眯着眼睛向当时发现僵尸的地方张望而去。
山上的槐树并不多,所以我一上来就一览无余地看见了前面站立的三个人。
这时,玉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说道,她感觉很不好,必须藏匿起来。
奇怪,上次抓僵尸上来都没事,这次突发这种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我跟她可是从始至终就一直保持联系的,怎么在这种要紧的关头发生这种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