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留红着脸,道:“多谢东哥夸奖。其实,这也多亏了爽哥,多亏他教导有方,不然的话,我哪有这样的成绩。”
听到刘留在夸自己,李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乐开了花。谢文东拍着刘留的肩膀,和他坐到了一块,道:“刘留,你怕死吗?”
刘留道:“不怕,要是怕的话,我就不来这儿了。”
谢文东道:“好,说得好,我的兄弟,没一个是怕死的。”顿了一下,谢文东又道:“刘留,你考虑清楚了吗?选择了这条路,以后可就不能走回头路了。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去是留,都随你,我绝不勉强。”
刘留的眼泪忽然落了下来,他揉了揉眼睛,呜咽道:“东哥,我不走。你们已经让我活了一次,我要跟随你们,我绝对不走。”
谢文东莫名其妙,冲着李爽道:“我们已经让他活了一次?小爽,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看来。”
李爽的表情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唉,说起来,刘留也是一个苦孩子……”
李爽一一地道来,谢文东等人仔细地听了起来。
原来,刘留的家乡,在H县。他的家里,一共有四个人,刘留的父母,他,还有他的妹妹刘丹。
2007年正值H县发展的黄金时期,H县一时兴起了“拆旧房、建高楼”的浪潮。刘留的家,处在县城的城郊,恰巧被排在了强拆的名单上。
中国有句古话,宁可和鬼都,莫要和官斗。迫于H县政府的压力,刘留家附近的好多农户,都妥协了,屋子都被拆了。
由于政府补偿的价格,远远地低于新建楼房的价格,所以那些农户也都买不起房子,所以他们的处境很惨,有的甚至在河边搭茅草棚居住。
刘留的父亲身体不好,患有慢性胆囊炎,刘留的母亲,腿又有点瘸,家人身体不好,再加上兄妹俩又读书,所以刘家就一直这样和H县政府干耗着。
曾经有人劝刘留的父亲:“我说老弟啊,你就不要再这样和政府干耗着啦。如今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关键时期,你这样子公然和政府对着干,到最后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刘留的父亲则抱怨道:“可不这样,我又能怎样呢?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砖房被拆,然后自己一家人沦落到住茅草棚的地步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个人的力量的确是很弱小的。H县政府以妨碍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妨碍社会公共秩序为由,毫不留情地将刘留的父亲和母亲,送进了监狱里。
这一关,就是两年。进去的时候,是两个大活人;而出来的时候,却是两具尸体。刘留家的亲戚,悲愤不已,愤愤地向县政府讨要说法。H县政府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体格太弱、外加患有精神分裂症、以至于双双猝死在狱中。
H县政府象征性地补偿了一些钱(毕竟人是死了,所以还是要给点钱,树立一下政府的光辉形象的),到最后,刘家的屋子,还是被推土机给推到了。
刘留和妹妹,寄宿到二姑家。他的姑父也因为一直向H县政府讨要说法和催要一些补偿款,而多次地受到了某些人的恐吓和生命威胁。
曾经有一次,刘留的姑夫,到北京告状,可是人刚到北京,便被在那里守候多时的H县便衣警察给抓了个正着。
被抓回去后,刘留的姑夫自然是遭到了一番毒打。
从此以后,刘留兄妹和他姑姑家一干人,便开始了流亡的生活。不流亡,便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甚至要他们的命。因为他们是小老百姓,所以他们必须要流亡。
有一天,刘留走在路上,忽然遭到几个陌生人的追杀。刘留知道那几个人是H县的便衣警察,于是他便没命地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
这一幕场景,恰巧被路经此地的姜森等人看到了,于是姜森等人便出手救了刘留。那几个便衣警察一看姜森等人,便知道姜森等人是在道上混的,于是便被吓跑了。
警察也是人,人总有怕死的,恰巧的是,那几个便衣警察就是怕死鬼,所以那几个便衣警察跑起来比兔子还快,眨眼间便在姜森等人的视野里消失了。
得知姜森等人是在道上混的,刘留便一个劲地恳求姜森收留自己。姜森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想到东哥需要替身,于是便收留了他。
听完李爽的这一番话,谢文东忽然大发感慨道:“想当初,毛主席提出‘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而现如今,这个宗旨居然成了一个空架子了。”
过了一会儿,谢文东忽然转头,冲着刘留道:“你想报仇吗?”
刘留重重地点了个头,道:“想!”
谢文东道:“你说吧,你想杀谁!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杀掉你们!”
刘留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抬起头道:“H县公安局长苗大安和县委书记林德。东哥只要帮我杀了这两个人,就够了。”
谢文东眼中精光闪过,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气,点头道:“好,我明天就带你去。让你亲眼看看,看看他们是怎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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