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太多了。
好仁实在是害怕。
他急忙搜摸文朗的口袋,找出文朗的手机,要召救护车。
此时,文朗满是鲜血的手搭到好仁的手腕上。
“……不可以……”
文朗痛得冷汗直冒,嘴唇干白,虚弱摇头:“……不可以让别的人知道……”
“可是……可是……”
这么多的血,再流下去可是会死的。
好仁扔下手机,赶紧跑回到房间里,把那个大药箱拖了出来。
这个药箱里有非常多的药。
还有酒精、棉签、绷带、纱布,囤积在这里,是给好仁日常换药用的。
好仁把所有的这些都倒了出来,拨开凌乱一片,把云南白药拣了出来。
好仁去拿水,然后把云南白药里止血用的保险子喂给了他。
后来,想到他待会会很痛,又喂他吃了两颗普通的止痛药。
好仁吃不准这样给他乱喂药会不会出问题。
但是,现在已经不容他多想。
好仁给自己擦了把汗,然后捡起剪刀,把文朗那件已经被血染成腥红的白衬衫连剪带扯,撕了开来。
文朗的伤,在腰侧。
看样子,不是刀伤。
好仁终于明白,文朗为什么不让报警了。
这,很明显是枪伤。
下手的人不知道是太紧张,没瞄准,还是文朗自个运气好,及时闪避,子弹没有没入身体,而是从腰侧贯穿,在文朗的身上划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即使是这样,也让文朗伤得够呛的了。
好仁吃不准这里面有没有伤到内脏。
好仁怕他真的熬不住,很想叫救护车。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好仁又再打消了那个念头。
主要是,他和文朗都没办法解释得了这个枪伤的事情。
蒋家的那几个老的又都是很难缠的主。
要是把文朗送进了医院,黑锅说不定就会扣到他的头上。
到时候,好仁就算身上长有一百张嘴也辩不过来。
好仁用酒精帮他清洗伤口。
痛处被酒精灼烧,文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实在忍不住,死死咬住了沙发上的抱枕。
所有的棉花都用上了。
好仁知道文朗很痛,硬着头皮为他处理着,最后往上面倒上了一层厚厚的云南白药。
纱布、绷带全都派上了用场。
这些全都文朗预备在这里给好仁料理头上的伤用的。
现在,报应不爽,全都用回在了他自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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