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手上的水也同时被夺去了。
文朗“咕噜咕噜”大口喝着,又吞下了好仁没有抢下的剩余三颗。
好仁看到他的白衬衫又被血染透,知道他很痛,所以,有点无奈。
好仁也不再劝他。
把抢来的药放回到文朗面前的大理石台上。
文朗瞥向了他。
好仁走了出去。
很快,拿着药粉和酒精、纱布之类的,又走了进来。
“要不要换?”好仁问他。
文朗呼吸很乱,瞥了他很久。
好仁见他这么提防自己,想着干脆把东西放在这里让他自己换好了,不想,突然被抱腰,人一下被拉到了文朗面前。
好仁惊惶抬眸,与文朗的视线霎地对上,猛地一怔。
他被困在了文朗和大理石洗手台中间。
心里很紧张,但是,他也明白了文朗的意思。
好仁面露尴尬,回避文朗的目光,开始帮文朗解衬衫的扣子。
文朗的身上全是冷汗。
薄薄的衬衫早已经被湿透。
他不但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而且,还承受着这份非常难耐的湿冷。
这个时候,静静地待在他面前为他脱掉衬衣处理伤口的好仁感觉起来,体温竟是那么地高,那么地温暖。
因为两人贴得太近的关系,好仁全程都在回避着文朗的目光。
看好仁耳朵红红的,很尴尬的样子,文朗的嘴角竟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但是,很快,这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
酒精的刺激,让伤口的痛变得更加地难以想象。
文朗承受不住,整个人挂在了好仁的身上。
好仁被死死地抱住了。
好仁知道他的难受,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承受了几乎要被文朗揉碎在怀里的窒息感和疼痛,安抚着文朗,隐忍着,帮文朗清理掉了伤口上的药粉硬块。
伤口看上去已经比之前好很多。
虽然还在往外渗着血和血清,但是起码量少了。
好仁任由他这么抱着,静待了很久。
待他稍稍缓过来,松开了手臂,好仁这才继续完成余下的包扎。
上了药之后,纱布,一道道地缠到了文朗的腰上。
好仁帮他固定好了之后,才抬起了眸来,问:“吞了那么多止痛药,完全没有效吗?”
文朗双眼紧闭着,无力摇摇头,末了,把脸贴在了好仁的脸颊上。
好仁一愣。
只听,文朗在好仁耳边,有气无力,说:“我听说,那种事,要比止痛药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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