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站到镜子前面,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抬眼,霎是一愣。
他的衬衫大开,脖子上、胸膛前全是一个个暗红的印记。
好仁看到,气得不打一处,拉拢了自己的衣襟,走出浴室拿过手机,想要打电话过去骂六爷,可是想想,又把手机放下来了。
谁知道他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万一打过去,他身边有什么人在怎么办?
那不是给他惹事吗?
好仁心里是有气无处出。
重新回到浴室里头,察看自己的“伤势”,发现脖子侧边居然还留一个不浅的牙印。
好仁越看就越生气。
这些印记要是被阿贵发现了还得了?
好仁仔细看过,一抬眸,看到镜中自己的脸,微微一怔。
好仁这才想起自己昨天被打的事。
秦美说过,阿贵已经向她求婚,他和阿贵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好仁挺尴尬的。
他也不敢再往深处想,免得自己又再难过,简单梳洗一番,便离开这里了。
回到宿舍,好仁发现好铭已经去上班。
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没什么事情可做,补眠之后,去了文朗的公寓。
奇怪的是,公寓里居然没有人。
好仁觉得十分奇怪,给文朗打去电话,居然没有人接。
是觉得伤势好点了所以硬着头皮回去了吗?
那文易呢?
文易之前说过,要等下个月齐翠云生日那天再去露脸,来个负荆请罪的。
这会儿是跟朋友出去玩去了么?
好仁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茶几上乱丢着的一堆零食,有点担心。
这些零食都是开口的。
像是没怎么吃过,都有点潮了。
而且,开罐了的啤酒也是没喝完的,也没见放进冰箱里头。
好仁在六爷给他的这部手机找到了文易的电话,然后给他打了过去。
没想,同样是没有人接。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好仁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
文朗如果决定回家,应该会跟他说一声。
可是昨晚文朗还在吞吗啡片,也不曾透露过一丝丝那方面的信息。
文易当初也说了,时机未到,是绝对不敢这个时候跑回家去招打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好仁想罢,去了文易的房间,发现他的行李背囊不见了。
他又进了文朗的房间,换下的纱布就丢在垃圾桶里,被子也还乱着呢。
好仁很是莫名其妙,正在想,突然了一通陌生的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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