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听罢,觉得合理。
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跟过去看一看,便叮嘱夏慧娴不要走开,也起身走了去。
如司马意料之中,阿贵并没有去找洗手间。
司马一路在后面跟着,看他出了会场一直往外走,眉头不禁越蹙越紧。
就在阿贵下了楼梯,眼看快要步出酒店的时候,司马快步上去,一把把他拦了下来。
“你这是要去哪?”
阿贵没想到司马这么快就逮着他了,挺负气,说:“我很快就回来。”
“有什么事情能比今天晚上这个酒宴重要?”
司马难以接受。
末了,他突然意识到,眉一蹙,质问:“是蒋好仁?”
看阿贵回避他的问题,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蒋文朗叫他打电话来把你支走?”
“不是蒋文朗叫他打来的!”阿贵反驳他:“他自己独自在医院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觉得很害怕所以才叫我过去接他!”
“什么?”司马听罢极怒,手指戳着阿贵的胸膛:“你不要忘了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他被人救走之前,是你绑架禁锢他!是你对他下药!你还一直侵犯他!!他现在打电话告诉你他害怕在医院独处?他最害怕的那个应该是你吧!”
司马的话犹如一盘冷水,浇得阿贵心里发怵。
他突然才意识到好仁可能真的是在骗他。
司马见他这样,把怒火按耐下去,缓和语气,对他:“你知道今天晚上对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有什么事也等酒会完了再说,OK?”
阿贵犹豫了一下,衡量了利害关系,末了,往回走。
司马看他肯妥协,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跟过去了。
灯光照耀浮华,酒宴里,皆是热情交谈,虚以委蛇。
外面的夜空,是透黑的蓝,深郁欲雨,好仁静默地坐在病床上紧张地等待着。
酒宴近半,蒋老爷子的祝酒演讲开始了。
他发表了演讲,情到深处,非常地感概,把阿贵母子俩邀请了上台。
接下来的这些,都被蔡云雅母子俩冷眼看着。
齐翠云等人是错愕的。
阿贵心不在焉,夏慧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热泪盈眶。
秦美听着,看着,惊诧地睁大着眼睛,末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司马,司马则是如释重负,淡淡地微笑着。
大家的心思都各有不同。
夏慧娴苦尽甘来,心情十分激动,害怕自己失态,在下了台去之后,便躲进了贵宾休息室,努力地试图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蒋老爷子还在外面招呼客人。
阿贵陪伴着她,末了,待她躲进了里头的洗手间,他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