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阿贵对自己的情感了。
就像他以前,临死之前都看不清原来阿贵一直爱着他。
他被阿贵像抱大布娃娃似的锁进了怀里。
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没有反抗。
阿贵想要吻上他,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阿贵拿出手机来一看,原来是司马。
他脸色微微一变,放开好仁:“我接个电话。”
阿贵说罢,下了床去。
好仁目送他走出病房,对他的刻意回避隐隐生起了一丝疑惑。
很快,阿贵便又走了进来。
他回到床上,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仁看得出他的心情不一样了,便说:“你有事要去忙吧?”
阿贵被问得微愣。
想来好仁应该没有听到他讲电话,他答:“没有啊。”
秦美也在这家医院住院。
医生说她需要卧床一段时间才能保住胎儿。
可是讽刺的是,她根本就没想好要不要这个孩子。
她还在为阿贵的无情歇斯底里。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司马打电话来,是希望阿贵能够过去看看她,安抚安抚她。
但是阿贵拒绝了。
有时候没有必要的心软等同残忍,一旦给了对方安慰事情就会更加复杂。
阿贵认为没必要充当这个假好人。
这样会让秦美心里有希望,会令她继续痛苦纠缠下去。
阿贵又再拿起了筷子,要给好仁喂食,好仁看了他很久,最终张开了嘴。
看好仁肯吃自己喂的东西,阿贵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吃多点,好好吃,你最近都没怎么晒过太阳吧?等你吃饱了,我带你下去散散步。”
好仁看他笑得一脸开心,末了,瞥向了窗外,外面阳光明媚,天气很好,好仁挺中意地,便点了点头。
阿贵的心情越来越好,司马那边就苦得多了。
秦美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要么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要么泪哗啦啦地让人不知所措,要么突然暴怒乱砸东西,司马是一个头两个大,在一旁怎么伺候都不是,实在是快要撑不住了。
打去电话,司马叫不来阿贵见她。
司马能感觉到阿贵对他和秦美的事其实是介意的,所以他并不太想勉强阿贵。
他对秦美说:“要不然你坐上轮椅,我推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用你假好心!你不是巴不得我出事吗?你们不都巴不得我出事吗?”
司马是身心疲惫。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得这么瞬息万变啊。
司马没办法,只得拉下脸来,又去给阿贵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