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的这些话对好仁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以至于后来,他怎么回的医院病房都不知道。
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直到被人出手摇晃,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抬眸,看到的是阿贵。
好仁懵懵,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晚上会来陪你吗?”
晚上?
好仁看向窗外,没想到已经天黑了。
“是哦。”好仁干笑。
末了,回过头来,看阿贵眼神不对,他不禁皱眉:“怎么了?”
“你出去过?”
好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换回病服。
心虚自眼中一闪而过。
好仁摇摇头,笑开来:“你早上不是说了晚上会过来么?我在这闷了那么久,想说等你来了带我出去走走,所以换上了这身衣服,等着你。”
这个解释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阿贵不相信。
他定了一定,想想,也笑了开来,亲切:“那我们走吧。”
“有什么呀,这都天黑了。”
好仁这么说,原本往外走的阿贵怔了一怔。
“可你刚才说……”
“我是这么说,可谁让你这么迟才来啊,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太晚了,还是下次吧。”
阿贵这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晚?
他抬手看表:这才几点啊?
可是好仁已经自顾自拿过病服来换,他看罢,虽然不解,但是只能眼睁睁由着他了。
这件事,阿贵心存疑惑,而且还纠结到了第二天。
司马看他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份文件一直心不在焉,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警告”了他。
桌子被大力一拍,阿贵的注意力瞬间被集中了起来。
“干嘛?”他对司马此举颇有意见,斜眼瞥着他。
司马没好气,抱怨:“我真是不明白你,以前你有得烦很烦,现在你没得烦也烦,我拜托你认真点拿点成绩出来行不行?不然你下个月怎么搬到那边去啊?”
那边,是指另外一间更大的独立办公室。
前天公司有一个老人头退休了,阿贵又正式回到了蒋家,蒋老爷子让他顶上这个位置,要他先跟着文朗学点东西,再重新安置他的工作。
“你这么有压力做什么?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阿贵对司马的在意不以为然。
他低头继续看自己手上的文件,喃喃:“蒋文朗可比蒋好仁好应付多了。”
说完这话,他翻阅文件的动作又一顿,他想起了昨天好仁对自己的应付,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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