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好铭听到问话拄着单拐过来了。
一见文浩,他就认了出来:“是你?!”
一见到蒋家的人他就恨得不得了,激动瞪圆眼睛,杀气腾腾指着文浩嘶吼:“滚!滚!”
文浩看看他,再看看任戎,末了,看好铭站不稳都还想上前来找他麻烦,便稍稍退了一步。
“好仁在里面吗?”
这话他问的是任戎。
任戎刚摇头,下一秒大门就被好铭暴力甩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文浩讪讪。
他心里很疑惑。
好铭明显比任戎年纪小,怎么可能是大学同学?
他直觉好仁骗了自己。
可是人不在,追究不来,于是他决定先离开这再说。
蒋母气急攻心,抽泣着,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蒋父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好铭看在眼里,心里特别地不好受,末了,拄着单拐来到他们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下。
不只是两位老人家,就连在旁的任戎也怔了。
晚上,庄园里,有人回来向威廉报告了好铭等人的去向。
听说任戎有掺合,威廉眉头一紧,在旁的老管家听罢,蹙起了老眉,抬眸:“六爷的人?应该不会吧?”
“你说的不会是指什么?你是想说今天这出闹剧不是他故意为之的么?”
心疼归心疼,自责归自责,冷静下来,多疑如他,反思过后,又怎么会嗅不到内里那一丝半点的诡计味道。
还真是拼啊。
居然不惜把自己往死里作。
威廉心中感叹,冷冷一笑,末了,问:“他人呢?”
“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听老管家回答,威廉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因为他想听听好仁对自己家人被六爷安置的事怎么说。
好仁这会儿在房间里早喝高了。
他蜷缩靠坐在床侧的小矮柜上,仰着头,一口一口地不断灌下烈酒,情绪越喝越是焦虑高涨。
阳台口,夜幕下的落地玻璃门映照出一个仅有人形轮廓的他。
昏黄的灯光,模糊的五官,醉得糊涂的好仁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样的影子,末了,竟看到自己又变成了gift的样子。
看呆了,听到有人叫他,他惶惶转过脸来,看到正向自己走来的人,又是一怔。
Gift?!
他惊慌摸摸自己。
……不对,不对!
是六爷?
见这张熟悉的脸孔迎面向自己走来,好仁抹了把脸,蹒跚站起,身体却已经醉得不听使唤。
他一个不稳,往前一跪,威廉见状,赶紧冲上来受力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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