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好铭,一时间挺困惑。
好铭看他摇摇晃晃,脚步蹒跚,伸手想要扶他,却被他喝止。
“别!”他起食指对好铭摆了摆,摇头:“……别。”
好铭现在之所以能站起来,完全是靠这些固定着他小腿的支架。
这些支架起支撑的作用,根本不能弯曲,好铭必须很费劲、很小心地走动,不然很容易失去平衡。
好仁不想他因为扶自己而摔倒,所以很抗拒地往后退。
好铭见他与自己这么疏离,心很难过,执意想要扶他,不想,威廉忽然出现在了好仁背后,还一手搂了个满怀,好铭见状,停下了。
威廉把好仁纳入了自己怀中。
看好铭一脸戚戚,他说:“你哥心情不好,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威廉的中文很生硬。
但是,好铭懂。
好铭点了点头。
他很失落地走了去。
威廉把好仁送回了房间。
他知道好仁其实没有多大的醉意。
好仁只是不想面对好铭而已。
愧疚,全都写在好仁的眼底。
好仁默默地翻身侧躺,威廉见罢,说:“你非要这么对他吗?”
“怎么?你同情他?”
好仁反问。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的清冷证明他完全是清醒的。
“难道你不心疼吗?”威廉又问。
鼻子发酸,好仁眨巴眼睛,嗤笑,说:“他有今天,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蒋伟年为了给他一点教训,毁了他弟弟一生。
威廉因为私心,私下命人为好铭注射违禁药物,更是延误了伤情。
这些都是因为他。
是他不信命。
是他不懂事。
醒来之后一直痴心妄想,心心念念要和阿贵再续前缘。
“我是罪魁祸首啊,你叫我怎么面对他。”
威廉不喜欢他怪他。
因为,威廉至今觉得自己没有错。
沉默了片刻,威廉提出:“要不让他们搬离主楼,可好?”
“这样,你就不用对着他们了。”
威廉自认为这是在为好仁着想。
因为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愿意补偿。
他同样可以如六爷,给予好铭最好的医疗帮助。
但是,他不希望好铭他们再牵动好仁的情绪,提醒好仁发生过的,从而影响他俩的感情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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